整個手掌近乎全斷,這件事情若說是二孃有預謀為之的話,那她就不得不佩服二孃的狠心了。對別人狠不算什麼,對自己也能下狠手,那就真的是個狠角色了。
至少她自己自認是做不到如此的。
“可是……二孃是怎麼看出來那宮女是有問題的?”太后有些狐疑道。
皇后聞言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母后,兒臣還有一事相稟告。”
太后想了想,起身道:“你與我去左次間吧。”說著就站起了身,皇后忙上前去將太后攙扶了,兩人一起往左邊的次間去了。
三娘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轉眸,見是薛氏藉著袖子的衣襬掩飾做的小動作。知道她心中定是十分不安,便朝著她安慰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緊張。
二孃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三娘也有些摸不透。不過今日二孃如此作為,若是有預謀的話,那她就是想要藉著這件事情,讓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代價是一隻手。
只是不知道這是南疆人指示她如此的,還是二孃與那邊有了嫌隙,為了擺脫那邊的控制,想反水。只是這麼做太過冒險了。
想起二孃以前的所作所為,似乎也沒有哪一次不是在冒險的,二孃,說白了,她其實就是一個賭徒。自己的命也可以拿來做賭,甚至沒有輸完這個老底,她不會罷休。
那邊太后聽完了皇后的話,驚怒道:“什麼竟有此事”她這一聲因為是怒極了,所以聲音很大,連三娘與薛氏也聽見了。
薛氏不由得更為緊張,三娘也蹙起了眉頭。
第三百章 沈惟
廳中的氣氛有一些凝固,就連一直在雲裡霧裡的五娘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站得離著三娘近了一些。
這時候簾子一動,卻是右次間的一位太醫模樣的人出來了。
三娘想了想,拉著薛氏上前,語氣擔憂地輕聲道:“大人,我二姐姐她傷勢如何了?”
薛氏反應過來,她們應當是要關心二孃的傷勢的,便也忙道:“右手真的沒有辦法好了嗎?”
那位太醫搖了搖頭,一臉惋惜:“怕是沒有辦法了,傷口太深了,經脈全斷,還好救的及時,否則這麼重的傷,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見三娘往右次間看去,太醫又道:“王二小姐剛剛已經疼昏過去了,我怕她又疼醒來便給她用了一些安神的藥。如果可以,還是暫時讓她歇一歇吧。我去給她開了幾副有益於傷口癒合的藥,已經交給藥童了,等她醒了再讓她服下。”
因皇后與太后還沒有出來,太醫也還要覆命,便也沒有離開,薛氏與三娘便又問了太醫一些平日裡要注意的問題。
那左次間裡,太后已經恢復了平靜。
“我見你今日獨獨留了她說話,還以為你是為了沈惟的婚事,不想竟是她有事情要稟告於你。”太后若有所思道。
“她昨日在孫家遇見了阿惟,便趁人不注意,請求阿惟讓她進宮一次。還說她願意以性命擔保自己所言不虛,阿惟想著事關重大,所以便告訴兒臣了。兒臣想著,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招了王棟的妻子和女兒都進宮來。”
“這事王家的人也不知道?”
“二孃說,她與她祖母的性命都捏在那些人手中,若是告訴王家的人,她怕自己的祖母會性命不保,所以那邊要求她做事情的時候,她也只能想辦法敷衍拖延。只是這一次,她不小心得知那些人竟然想要下毒謀害皇上,知道事關重大,她也只能想辦法進宮向我示警。”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嘆息道:“到也是個有心的。”
“誰說不是,這些日子也可憐她了,既要顧忌祖母的性命,又要與那些人虛與委蛇,她小小年紀,有這份心思,也實屬不易。她告訴我,那人今日會從我的鳳栩宮下手,我想著這件事情還不知道真偽,怕母后擔心,又想著若是屬實,便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就帶了她回宮。特意招了今日伺候膳食的那幾個御膳房的人來,不想二孃她聽見其中一宮女語調與那一幫人有些相似,便試探地嚇了那人一嚇,那人果然狗急跳牆,後來我們又從她身上搜到了還未來得及下的毒藥。”
“你這孩子也是,你貴為皇后,怎麼能以身試險?”太后責備地看著皇后道。
皇后忙告罪道:“是兒臣魯莽了,讓母后憂心實在是兒臣不孝。只是這件事情,那幫人匿身在暗處,若是不借此機會拔除後患無窮。兒臣……不得不想辦法將那些人引出來。”
太后見此,也不再忍心責備皇后了,只道:“下次若是再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