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落了榜,卻也以平常之心看待,並不十分蕭條。反而心中更有鬥志,將希望放到了三年之後。對此,王顯也是對他稱讚有加的。
幾人也就是隨便說著話,也不幹說一些八卦流言之類的,怕被那些年長的聽見了說她們不莊重。原本,三娘和王箏過來作陪的目的也不是說要來聊天的,只是想要緩解一下新娘子的緊張情緒。
正說著話,三娘正好看見王箏身邊的一個丫鬟在新房門口徘徊。三娘見那丫鬟似是有事情的樣子,便輕輕拍了拍王箏,讓她往外看。
王箏轉頭,皺了皺眉,還是起身對三娘和周婉道:“我失陪一下。”接著便出去了。
王箏這一去到是去了許久,三娘感覺有些奇怪。等到王琪也來了之後,便拜託王琪陪著周婉說一說話,她藉著去更衣的時候順便問問王箏去哪裡了。
三娘才一出新房的院子,便看見了二孃。二孃因為是填房,所以長輩們便沒有讓她進新房。老人家對這些東西還是很講究的。
三娘看到二孃,便上去與她見了禮。
二孃笑著問道:“三妹妹這是要去哪裡?剛我還問你來著,聽五嫂說你和九姑姑來新房陪新媳婦了。”
三娘笑了笑:“坐得久了,出來走走。對了,你看到九姑姑沒有?”
二孃看著三娘似乎是別有深意地道:“三妹妹與九姑姑到是感情極好,平日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三娘面上笑容不變:“性子合得來吧。二姐姐若是沒有見著,那我就先離開了,您請。”三娘退到一邊讓二孃先走。
二孃卻是搖了搖頭:“我看見了,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見……”說到這裡,二孃看了看周圍,用手半掩著嘴,彎身到三孃的耳邊道:“我看見九姑姑在前面花園子裡的廊下,還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三娘皺眉,看向二孃。
二孃已經直起了身子,一臉的擔心:“我原本想要與她說說話的,但是她好像不想與我說什麼,又急急走了。我想了想,便沒有跟上去,聽說三妹妹你在新房這邊,便想著能不能遇上你,讓你去看看她。”
三娘抿了抿嘴,道:“興許二姐姐你是看錯了吧?九姑姑性子向來開朗……當時在園子裡被沙子迷了眼睛也說不定。”
二孃輕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認識九姑姑這麼久,哪裡見她傷心過?不過我過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一個本家的嫂子,她跟我說了一件事情,我便想明白了九姑姑為何會落淚了。”
三娘聞言,挑眉看向二孃,似是在等她說完。
二孃也沒有讓三娘失望,又道:“四叔祖母剛剛將叔祖母叫去了,說了讓族中子弟來給叔祖承嗣的事情。聽說人都已經挑好了,這次與她一起從山東來京了。”
三娘聞言一驚,雖然她不知道二孃與她說這些的用意為何,但是……這種事情到真的像是連氏能幹得出來的。她雖然與李氏,孫氏等人是同輩,卻是年長她們許多,在王家她的地位也有些超然。
說起來,這為連氏到也不是什麼壞人,她就是把宗族利益看地太重,且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標準。上次三娘設計剪除二孃的生母柳氏,粉粹了二孃的圖謀,連氏在這當中所發揮的作用不可小覷。
可是,這種人往往像是一把雙刃劍,對敵人的時候鋒利,也能一不小心就劃傷了自身。
其實讓王家的族中子弟繼承王顯的香火到也不是說不好,可是如今族中平行皆憂的那些個苗子都是族中竭力培養的物件,這些子弟的父母也不會輕易就把自己倖幸苦苦培養出來的可以光耀門楣的孩子給了別人。
就算這些族人捨得,孩子已經大了,畢竟還是與自己的親生父母親。
若是從年幼不知事的那些孩子中找,王顯與李氏年事已高……而王家的那些族人又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或許在對外的問題上,大家的立場都會一致。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同族人內部就不會鬥得你死我活。王家的水,也深著呢。
“鬥”這種精神,似乎就是這個民族深埋在骨子裡的,無法摒棄的因子。從茹毛飲血的遠古一代代遺傳下來的,無論多少次的進化都沒有辦法改變的。
三娘這麼想著,若是二孃的話沒有假,那麼王箏為此事難過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連氏不管王顯和李氏答不答應,來了個先斬後奏,直接挑了人就來了京,這樣王顯想要拒絕也難找出來理由了。
王顯與李氏,是三娘在王家的這些人中,唯一敬重的兩個長輩。見到他們被逼迫至此,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