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捂住自己的手。
三娘見那邊,宣韶一面與哈丹巴特爾交手,一面還往這邊看來,趕緊道:“我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沒關係的。”
王璟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讓宣韶分心,便也沒有再説話,只是扯了自己已經破碎了的外衣,幫三娘將傷口先纏緊了,怕她失血過多。
三娘沒有管王璟的動作,只是看著宣韶那邊。還好宣韶對上已經受了傷的哈丹巴特爾,絲毫不吃力。不過這麼一會兒,哈丹巴特爾已經有些抵擋不住。
一直在那邊糾纏的白蘭與另一黑衣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那黑衣人原本就漸漸佔了些上風,這會兒見哈丹巴特爾落敗,急急幾招逼退了白蘭些許,立即轉身過來與哈丹巴特爾匯合。
哈丹巴特爾與那黑衣人一匯合,因為配合默契,力量瞬間就大增。
白蘭喘著氣又奔了過來,也想要加入戰局。
“退下。”宣韶淡淡道,眼鏡卻是冷冷地盯著將他前後圍住了的兩個黑衣人,似乎絲毫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白蘭看了宣韶一眼,真的退出了戰圈,往三娘這邊來了。
她看了一眼三娘手臂上被包的亂七八糟的傷口,二話不説將上面王璟的衣裳解開,掏出自己的帕子,又重新幫三娘將手上包了一遍。
她這一出手就知道是內行,三娘原本被王璟包得有些臃腫的手臂,一下子就清爽了許多。
那邊宣韶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矮個子的黑衣人與宣韶交了一會兒手,眼中便有了驚異之色。他自然是認出了宣韶就是幾年前與他交過一次手的人,一般來説練武之人,只要不遇上瓶頸,功力自然會一年比一年有所增長。但是宣韶的功夫與幾年前相比,增長之快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兩位黑衣人原本就已經耗費了許多的體力,對上宣韶便有些吃力了。宣韶看準機會,幾招奪過了持劍黑衣人手中劍。有劍在手,威力更加大增。
被奪了劍的黑衣人,見自己與哈但巴特爾已經被逼得練練退敗,身上也刺出來了幾個傷口,皺了眉頭。他朝哈丹巴特爾使了個眼色,兩人瞬間發狠,用了拼命的法子。他們武功本就不弱,這麼一來到真的暫時讓宣韶沒有辦法逼近。
突然,矮一些的那個黑衣人見機,突然對哈丹巴特爾喊道:“走”
兩人配合默契,瞬間就同時撤退,卻是朝著不同的方向奔了出去,兩人分開逃了。
宣韶見他們撤退,微斂了眸子,也不去追,只是突然將自己手中剛剛從黑衣人手中奪過來的劍,往哈丹巴特爾逃走的那個方向擲了過去。
那把劍帶著凌厲之氣直直朝哈丹巴特爾的後心處擊去,哈丹巴特爾似有所感,腳下一轉想要避開。不想那把劍卻像是長了眼鏡一般直直刺入了他的後背。哈丹巴特爾一個踉蹌,卻是又立即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去管自己背上的劍,繼續往前跑,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宣韶看也不看那邊一眼,直接轉身進了亭子走到了三孃的面前。
他伸手去探三娘受傷的手臂,最後卻是頓住了,只彎身一把將三娘抱了起來。三娘失重,嚇了一跳,待聞宣韶身上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她突然便安靜了下來。宣韶二話不説,誰也不看,抱著三娘就往停在一邊的馬車走去。
白蘭看了看周圍,很自覺地跟了上去,一邊還回頭對王璟道:“麻煩五少爺幫我們家少爺少夫人將人安排回去啊,奴婢去給他們趕車去。”説著便真的爬上了馬車駕駛的位置。
王璟也很擔心三娘地傷勢,便匆匆跑去對白英交代了幾句,接著就上了自己的馬也追著馬車去了。
宣韶將三娘放到了馬車上,從馬車中地一個暗格中找出了一個小藥箱子,裡面有一些小小地瓶瓶罐罐。其中就有傷藥,三娘喜歡出門的時候備著一個小醫藥箱子。
宣韶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與三娘説話,他的臉色也是冷冷的,一絲表情也沒有。三娘有些不敢説話,她看得出宣韶生氣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他了,面對這樣臭著一張臉的男人,三娘有些不習慣。
宣韶將白蘭給三娘白紮好的手巾又拆開了,看到三娘衣袖上被血浸溼了的地方,他的瞳孔不由地一縮。臉色雖然不好看,動作卻是很溫柔地幫三娘上藥。
三娘睜著眼睛看他垂著的眼睫將自己眼中的情緒全都隱藏起來,藥灑在三孃的手臂上,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接著可憐兮兮地看著宣韶道:“疼。”
其實這會兒三孃的手已經有些麻木了,還沒有剛剛受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