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嬤嬤已經對我不錯了。”
三娘唯有嘆氣了,路是鶯歌自己選的,她還能說什麼?
“等會兒你一直跟著我吧。”三娘只能道。
鶯歌點了點頭。
三娘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了鶯歌:“用這個擦手吧。不然你的這雙手怕是要被毀了。”
鶯歌沉默著收下了。
三娘又問魏月娥在哪裡,鶯歌說剛剛與哪位林美人一起被帶到左偏殿去了。
兩人從淨房裡出來,便回到了右偏殿。二孃還在原處坐著沒有動。
又坐了許久,終於那位高公公過來了。
“兩位夫人,時辰已經到了,兩位夫人請隨雜家來。”
二孃與三娘起身跟著高公公出去了。
在外頭的祭壇旁邊站了一位披著袈裟的和尚。這和尚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面容安詳,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他正拿著一隻筆在祭臺上的一張黃紙上寫著什麼。他的身旁還站了兩位女子。看上去應該是這後宮中分位並不是很高的女子。
高公公領著三娘與二孃走到那和尚身邊,和尚抬頭看了三娘與二孃一眼,放下筆唸了一聲佛號。三娘與二孃還了禮,老和尚又拿起筆寫起字來。
三娘不知道另外兩位女子的稱呼,這個場合也不好相問,便只笑著與她們含含糊糊地見了禮作罷。
“法海大師,人已經到齊了,不知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法海用低沉的聲音道:“讓四位貴人每人手裡捧一隻佛罐,站在我畫在地上的四個方位上。”法海的聲音雖然不再年輕了,但是溫厚的音調讓人一聽就覺得心中平靜安寧。
三娘看了一眼擺在供桌上的四隻“佛罐”,是雙耳梵文青銅罐。裡面應該是焚了香的,在往外冒青煙。
三娘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在慈安宮偏殿。那幾個和尚點的香爐,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
不過她實在是聞不出普通檀香與那加了料的檀香的區別。可惜白蘭不在她身邊。
“另外找人來將這些符紙圍著陣眼外圈的白線放好。”
眾人便看到在這供桌相對應的四個桌腳的延長線上各有一個用丹砂畫出來的記號,上面分別標註著“金,木,水,火”四個字。挨著著四個腳的地方還用白色的石灰畫了一個圈。將這四個陣眼與供桌都圈在了當中。
“你,過來一下。”高公公看了看四周,見剛剛跟著三娘和二孃出來的鶯歌和另一個宮女站在不遠處的廊下便朝她們招了招手。
兩人忙小跑著過來了。
“公公有何吩咐?”兩人恭敬地道。
高公公指了指法海和尚畫好的符紙道:“將這些符紙沿著陣眼放好了。”
兩人便接過了和尚遞過來地符紙,走到一邊去了。
和尚問了一下在場四位女子的生辰八字,分別將四隻“佛罐”遞給了四人,並讓她們各自站好。三娘順著和尚手指的方向,站到了“金”位上。二孃咱在了她旁邊的“火”位。
三娘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這一隻佛罐上,罐子不大,也沒有什麼重量。三娘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知道是因為她用了藥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地方並不是密閉地空間藥效藥慢一些,或者這個罐子與悟深他們的那個香爐不同,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三娘又看了看其他三人,見她們也沒有出現什麼不同的反應,二孃甚至還往這邊看了一眼。
三娘便屏息靜氣地站好了,順便仔細觀察四周地清醒,想要找出一些不對勁兒的蛛絲馬跡來。
除了廊下站了一些宮女和太監,庭院裡只有法海,高公公,三娘四人以及鶯歌和另一個宮女。
法海和尚看了看天色,開口道:“時辰要到了,請皇上出來吧。”
高公公立即往正殿去了。
不多會兒,皇帝便從正殿裡出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
皇上面容沉靜地在祭壇便站好了,接過了法海和尚遞給他的香,面向北邊拜了起來。
以法海為首地三個和尚開始一邊念著經一邊敲著木魚圍著祭臺打轉,。三娘看著從自己面前走過一圈,兩圈……的和尚,覺得自己的頭要被轉暈了。
隨著和尚們唸經的聲音越來越大,三娘突然感覺到一絲不適應。她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突然感覺到面上一涼,三娘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卻發現原來是一個和尚正拿著一隻金缽,用手沾了了金缽裡的水往四處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