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輕便的銀鑲珍珠的首飾。
“佛門淨地,還是簡單一些好。”心裡卻是想起了那一次出門的時候遇到的驚險,遇事之前要往壞的方面打算。
白芷見那幾顆珍珠成色也是好的,戴上也算雅緻,便也沒有再堅持。
“都準備好了嗎?”三娘背對著眾人,將宣韶的匕首藏進了自己的衣袖中,淡淡問白英道。
白英忙躬身回道:“昨日奴婢就吩咐下去了,小姐您放心,五少爺說了定會護了您和夫人的安全。並且讓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沒有機會與外頭接觸”
三娘聞言卻是頓了頓,沉吟道:“不,若是到時候誰要與外頭的人接觸,儘管放她們去就是了,不必攔著。”
“小姐……”白英驚愕抬頭。
三娘冷冷道:“自己想死,我幹嘛巴巴地去攔著?無端給自己找來個仇敵麼?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英很少見三娘這麼生氣,低頭應了聲“是”,便噤聲不敢說話了。
“你再去外院一趟,把我的話交代下去。”三娘淡聲道。
白英見三娘沒有什麼別的吩咐了,便退了出去。
三娘帶著丫鬟們去了薛氏房裡,陪著薛氏吃了飯。外頭有丫鬟來報說四小姐不舒服。
二孃因為要養傷,自己表示不去。四娘到是想跟去,昨日得了訊息求到了薛氏這裡,薛氏這次機靈了,直接以上次三娘堵薛如玉的藉口將人堵回去,告訴她,名額是官方規定的,不得自行待了別人。
四娘便鬧騰起來了,存心要給人找不疼快。
三娘瞟了四娘身邊那個叫紫珠的丫鬟一眼,朝薛氏道:“四妹妹這麼病下去也不是辦法,母親去給她找個大夫來。”
薛氏嘆氣:“找大夫也是沒有用的,四娘她不肯吃藥。”或者等送藥的人一走她就到了,這段日子她裝病已經裝出心得了。
三娘朝薛氏身邊的沉香道:“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麼行?到時候四妹妹回了家,大伯母還不得怪父親和母親?沉香去後院找楊嬤嬤,讓她找兩個高大的婆子去四妹妹房裡守著。等會兒大夫給開了藥她若是還不吃的話,就動手喂一喂。”
紫珠一驚,抬頭看想三娘,這是要灌四小姐喝藥?
三娘卻是朝著紫珠一笑,溫柔和婉:“不吃藥病就好不了,非常之時要用非常之法,我想即便是大伯父大伯母知道了也會明白我們一片苦心的,四妹妹也應當明白才是。”
紫珠看向薛氏,薛氏輕咳一聲低頭撫裙襬,當作沒聽到,態度很明顯。
紫珠無法,只有先下去了。
三娘朝著薛氏眨了眨眼,一臉頑皮,接著朝著青黛道:“你等會兒讓人告訴那大夫,若是實在診不出四妹妹與什麼毛病的話,就告訴他,可能是最近虛火有些旺了,讓他多開一些黃連給去一去火。”
薛氏目瞪口呆:“這……這樣好嗎?”
三娘嘆氣:“沒辦法,總不能讓四妹妹就一直這麼病下去吧?咱們總要想個法子,讓她‘痊癒’,若是不能‘痊癒’,那就要聽話吃藥。”二選一,必須選,沒得商量。薛氏就是性子太好了,才讓四娘病了這麼久。
薛氏想了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畢竟年紀不大,在年齡差不了幾歲的三娘面前還扮不了成熟穩重的長輩角色。
過後不久,五娘便來了。
她今日穿了很多,原本有些偏瘦的身子硬是讓她穿成了臃腫的模樣,甚至連進了屋子也不願意脫掉自己身上的披風。
薛氏愕然:“五娘,你怕冷?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話……”
五娘忙道:“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想著外頭天冷,還是多穿一些妥當,免得又生病。”
薛氏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也沒有管她了。
屋裡已經燒了地龍,只是燒的並不旺,即便是這樣五娘臉上也熱出了一層汗。
三娘眼睛在五娘那胖了一圈的腰上一掃,便轉開了視線。
薛氏見屋裡都安排好了,就吩咐外頭的人準備出門。
這一次,待眾人要上馬車的時候,五娘卻沒有堅持要與三娘同乘一輛車,三娘便與薛氏一起坐了。
五娘上了車,將別的丫鬟都打發去後面車子上與別的僕婦擠著,只留了玉貴。
才一坐下,五娘就趕緊將自己身上那件多羅呢灰鼠披風給解了下來。
“呼——熱死我了。”五娘垂頭喪氣道。
只見脫了披風之後,五娘身上更見臃腫,原本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