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那裡就是了。”
五娘點了點頭:“我之所以願意與你說這麼些,是因為有些話藏在心裡怪難受的。”說著,五娘轉頭朝著玉貴一笑,“還有就是,你可能不方便留在我身邊了。”
玉貴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五娘嘆氣:“你趁機走吧,既保了命又不會連累我,對大家都好。我會對王家的人說你已經逃走了的。”
玉貴想了想,卻是毅然搖頭,面容苦澀:“小姐以為逃奴又能好到哪裡去?奴婢若是孤身一人便罷了,可是奴婢家中還有老小,我若是逃了,他們在當地也會因為我的緣故總被官家傳喚,以致生計艱難。而我一個弱女子,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五娘到是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有些驚訝。她畢竟這些年只被養在閨中,閱歷尚淺。她還以為像崔姨娘一樣,逃走了,只要有銀子就依舊能好好活著。
“小姐你不用擔心,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您本就不知情,奴婢不會拖累你的。”玉貴怕五娘覺得自己會拖累她而趕她走,趕緊道。
五娘想了想:“罷了,你跟我多年,規矩本分,我便給你一條生路吧。前面已經不遠了,我自己去即可。你現在回去寺裡告訴夫人她們三姐的事情,讓她們派人來。”頓了頓,“你先在寺院外頭找個地方逗留片刻,等差不多了再去寺裡稟告。”她還是顧及崔姨娘的,怕王家的人來的太快了,她來不及逃遠。
“小姐……”玉貴不知道說什麼好。
五娘擺了擺手,頭也不回:“你也是被牽扯進來的,將功補過吧。”
玉貴咬了咬牙,終究是沒有跟上去。看著五娘纖細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前頭的轉角,玉貴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五小姐了。或者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她家的小姐。
若是奴婢能活著,以後定會報您今日的活命之恩,玉貴心想。
世事就是這樣。
有時候你躊躇滿志,千般算計,可是事情並不會暗著你料想的方向走。
崔姨娘與周老2喬裝打扮之後,帶著幾個人離了胭脂巷去了大悲寺。可是他們沒有料到,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胭脂巷裡的形勢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老大昨夜與青姐兒一夜翻雲覆雨,精力透支,日上三竿還軟玉溫香在懷,呼呼大睡。
不料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矮瘦的身影走了進來。
江老大還是有些警覺性的,當即被驚醒過來,迷糊睜眼,待看清楚眼前站的是自己的手下時,面上難免有些被吵醒的不悅:“你小子進來不知道敲門?”
侯四失笑:“老大,俺們都是強盜出身,又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哪裡有那麼多的狗屁規矩?您莫非是煙花巷子裡待久了,被燻壞了吧?”
江老大推開了因怕冷而緊抱著他睡的青姐兒,還不忘在她凝脂般的胸|脯上狠捏了一把。青姐兒正睡得香,在夢中“哎喲”了一身,便又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侯四的目光在青姐兒露在外頭的潔白膀子上一掃,江老大見了,便打了個哈欠無所謂道:“你小子又憋不住了?想弄就抱回去弄,記著下手輕一些就是了,咱也就這麼個娘們兒能用了。”
侯四卻是收回了目光,笑著微微眯起了他那雙不大的眼睛:“老大,已經又過去好幾日了,屬下是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山東去。”
江老大這次到是不急了,伸手撿起被自己隨意仍在床下的大襖,披在了肩上:“老2說,忙完了今日的事情就走,明日或者後日吧。”
侯四笑了:“老大您如今拿了周老2給您的圖,到是不急了。可是底下的兄弟們都要等不及了。”
江老大停住了扣扣子的手,“嘖”了一聲:“老子要你們這些手下是做什麼的?只是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成?他們那裡你好好安撫安撫就成了,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
侯四走近了一步,細小的眼睛中閃過莫名的光:“屬下安撫他們到是沒什麼,不過老大……那金沙的藏處……屬下心裡也沒有底啊。”
江老大聞言打了個哈哈,耙了耙他那一頭亂髮:“這個,回去山東自然就有底了,這個不急……不急哈”
侯四盯著江老大片刻,突地嘆息道:“老大,可是屬下做了什麼讓你不信任屬下了,還是什麼人在您這裡說說了屬下的什麼閒話?”
“何出此言?”江老大莫名道。
“以前有事情,老大都是會與屬下商量的,如今卻是不肯告訴屬下那批金沙的藏處……”
“哎,沒有事”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