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意外,申嬤嬤就要在莊王府裡養老了。
老王妃聞言很是高興:“我開始已經與太后說了,是要請個嬤嬤來管教我那孫女兒,想必你也知道了。”
申嬤嬤低頭道:“奴婢來的時候,春嬤嬤已經對奴婢交代清楚了。奴婢必定好好伺候縣主。”
老王妃搖頭:“若是要找人伺候,我又何必巴巴地跑去太后面前討人?惠蘭她眼見著就要及笄,性子卻是……哎我也不瞞你說,這個孫女的性子被她母親慣得有些跳脫,我極為不滿意。所以我是真心想要請人來幫我好好管教一番。你儘管放手去教,別的都不用顧忌。”
申嬤嬤聞言不著痕跡地抬頭看了老王妃一眼,見老王妃不像是隨便說說的樣子,想了想,點頭道:“奴婢明白了,王妃您放心,奴婢一定盡力教授縣主。”
老王妃點了點頭,對三娘道:“這府中的事情既然已經教給你管,那就由你去安排吧。你帶著申嬤嬤去惠蘭的住處,與她交代清楚,並安排好院子。”
三娘起身恭順道:“孫媳知道了,祖母。”
老王妃又朝申嬤嬤道:“這是我孫媳婦,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她,如今我們府上是她當家了。”
申嬤嬤一驚,看了三娘一眼,莊親王府不是由郡王妃當家的嗎?怎麼如今卻是換了這位少夫人?
不過她面上卻是沒有什麼驚訝地樣子,只是道:“將軍夫人常隨王妃您進宮,奴婢自然是認得的。”
老王妃擺手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吧。不然等安排好了,天都黑了。”
三娘行禮告退,走到申嬤嬤面前笑著道:“申嬤嬤請隨我來。”
申嬤嬤趕緊跟在三娘身後出來了。
惠蘭縣主的院子離著老王妃的院子並不算是太遠,三娘也不著急,一邊帶著申嬤嬤走,一邊還不忘告訴她周圍一些大致的情況。
申嬤嬤認真記下了,很是感激道:“奴婢總聽春嬤嬤提及夫人您為人謙和,以前雖說是見過幾次,卻是沒有什麼機會親近,今日一見春嬤嬤所言確實不虛。”
三娘笑道:“三娘進宮的時候也多次得幾位嬤嬤的照顧,三娘記得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還是嬤嬤您領著三娘與母親去見的太后娘娘,說起來這也是緣分。”
申嬤嬤一愣,在三娘嫁進莊親王府之前她對三娘並沒有什麼印象。說實在的,每年太后娘娘要接見得外命婦不知幾何,她哪裡能記得住每一次帶進慈安宮去見太后的人都是誰?只是之後因為三娘得了太后地的歡心,又是與太后很親近的莊親王妃身邊最得寵的孫媳婦,她才記住了。
不過宮裡頭能混到申嬤嬤這個段數的人自然都是一些老人精了,聞言立即打蛇隨棍上:“您這麼一說奴婢也想起來了,夫人您倒是比奴婢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要高了一些。”
三娘莞爾一笑。說實在的她哪裡還記得當初是誰領她和薛氏進的慈安宮?不過這是最為常見的一種套近乎的方法罷了,雙方都心知肚明。所以即便是說錯了,也沒有人會揭穿。人際間的交往就是如此。
“夫人,剛剛王妃說要奴婢放手去教縣主,奴婢自然是不敢藏私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度……”申嬤嬤拉長了話尾,問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有些人家說了要你放手去教她的兒孫,不過你若是真的下了狠勁兒去,她又會怨你不知輕重。所以這個度的把握,十分重要。
三娘想了想:“祖母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老人家對晚輩的管教向來是嚴厲的,只是因為這些年惠蘭不在她身邊長大,所以性子與她老人家所期待的有了些出入。老王妃是個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人,既然盼著晚輩們好,那就是一定要她真的好才行。”
三娘看向申嬤嬤笑道:“嬤嬤您在太后身邊這麼些年,與王妃定也打了多年的交道。她老人家說了讓您放手去管,又怎麼會是一句空話?所以您儘管放心就是了,只要我們家惠蘭最後真的成了京中名門閨秀的典範,老王妃自然是會感激您的辛勞。至於方法麼……祖母一開始就說了,她最是信任你們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們的手段。”
申嬤嬤想了想,明白了三孃的意思,忙道:“奴婢被太后派過來,就是為了教導惠蘭縣主的事情。哪裡當得起主子們的感激。少夫人請放心,奴婢一定竭力而為。”
惠蘭縣主的院子已經在望了,三娘先是帶著申嬤嬤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卻是並未帶她去見惠蘭。而是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先給嬤嬤安排住處,您好好歇一歇,明日再去見惠蘭縣主。”
申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