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宣韶洗完回來了,見三娘拿著一本賬本坐在等下發呆,輕輕拍了拍她道:“我洗好了,你去吧。”
三娘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出浴的美男,壞心眼地將自己地臉在他脖子間蹭了蹭,又給他蹭了些汗。
宣韶看了一眼小狗一樣的妻子,一臉無奈。三娘早已經跳開,跑遠了,就怕宣韶會再給她額見來那麼一下子。
等三娘從淨房裡出來的時候,便看見白蘭已經等在門口了。
三娘一愣,小聲道:“這麼快?”
白蘭驕傲地一笑:“如入無人之境的地方,能花的了多長的時間?”
三娘點了點頭:“東西呢?”
見白蘭往自己寬大的袖子間探去,三娘忙按住了她:“你先收著,別讓人發現了。”想了想又道:“別與你家公子說。”
見白蘭狐疑地看來過來,三娘理直氣壯道:“這是內院女人地事情,相公每日那麼忙,這點小事只能讓他鬧心而已。”
白蘭想了想,點頭道:“若是公子不問,奴婢就不說。”這也算是答應了,因為宣韶不可能無緣無故問她晚上幹什麼去了的。
三娘知道不能要求白蘭更多了,不過她倒是無所謂,因為白蘭盡忠的人是宣韶。
她不想讓宣韶知道,除了不想讓宣韶牽扯到這些內院地糾紛上,還有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面目。即便是會讓他知道,那也還是以後再知道的好。
三娘回到房裡的時候,宣韶已經脫了外衫坐到床上了。三娘遠遠站在門口看著他,心裡就覺的無比的心安與甜蜜。
這個時候她腦海中只有一句話:惟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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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三娘與宣韶去給老王妃請安之後,宣韶便出了門去了。
“張嬤嬤,你領著少夫人去議事廳。”老王妃這就要指派工作了。
不一會兒,張嬤嬤便進來了,她看了三娘一眼,有些為難地湊在老王妃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老王妃聽著聽著臉色就是一沉,罵道:“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她也就是這麼點本事了再去問她最後一次,交還是不交問過這一次再也不必去了。她若是還執意要與我唱反調,那就今日就找人來將府裡的鎖全數給換了”
張嬤嬤趕緊退下了。
三娘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見老王妃氣得臉色十分難看,忙親自遞了茶碗過去:“祖母,不氣不氣。什麼事情也沒有自個兒的身體重要。來,喝一口茶。”
老王妃被郡王妃起的夠嗆,接過三娘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平順下來,臉色卻是依舊不好看的。
“這個孽障她這是不滿我將她關了起來,存心與我做對的。”
三娘道:“祖母不必生氣,嬸嬸即便是不滿也不會對祖母您不滿的。”
老王妃看了三娘一眼,哼了一聲:“她明面上是對你不滿,要掃了你的面子,其實還不是做給我看的。我前日已經說了以後由你管家,她若是心中有我這個婆婆自然是不敢有二話。現在又故意將庫房的鑰匙給藏了起來,不肯給你,這不是想要與我做對又是什麼?”
三娘一愣,隨即道:“祖母,嬸嬸可能是覺得我這個晚輩管了家,讓她丟了臉面了。這樣吧,我去一趟佛堂,好言好語地與她說說,給足嬸嬸面子。這樣地話,她心裡就好受些了,以後也不會在心裡留疙瘩。”
老王妃聞言猶豫地道:“這樣會不會太過於委屈你了?算了,還是我去一趟吧,真的讓然來將庫房地鑰匙給換了,傳了出去不是笑掉了人家地大牙。”
三娘趕集按住了老王妃,誠懇地道:“祖母,孫媳是晚輩,嬸嬸是長輩,孫媳怎麼也不會委屈了的。您還是在這裡坐著吧,不然您跑去佛堂找嬸嬸要鑰匙,這像是什麼話啊?萬一嬸嬸性子倔強,跟您擰上了,您又要如何收場?所以還是孫媳先去,轉圜一下,若是孫媳無功而返,再做其他打算。”
老王妃感嘆地拍了拍三孃的手:“好孩子,還是你心胸寬廣,那就委屈你了。若是她實在是油鹽不進你也不用在求她,立刻讓人來喚我。”
三娘笑道:“都說了不委屈了,家和萬事興,還是不要鬧僵了的好。”三娘真心覺得自己太虛偽了,給郡王妃下套她可以理直氣壯,不過面對老王妃她還是有些心虛啊。
老王妃哈哈一笑:“好丫頭,好個家和萬事興。”
三娘起身,行了禮,帶著白英白蘭幾人往郡王妃現居的佛堂去了。
既然是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