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易,當初趙氏這麼做,可能只是想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不那麼卑賤的身份。
魏月娥聞言一愣,她只知道劉氏將鶯歌給了她,也沒有注意身契之類的。
魏夫人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倒是聽說鶯歌的生母是三孃的母親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讓她想到了難怪三娘會對鶯歌這個丫鬟的事情這麼認真。原來是看在趙氏的面子上。
於是她也不好對這件事情馬馬虎虎了。
“鶯歌,是三娘說的這樣嗎?”魏夫人問當事人。
鶯歌深深地吸了一口起,抬起頭來的時候面容平靜:“你是的,夫人,奴婢並不是奴籍。”只是她自小以丫鬟的身份在趙府長大,曾嬤嬤又是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她的母親也是趙氏的丫鬟。所以大家便忽視了這個問題。
魏夫人失笑對魏月娥講:“既是如此,那我們到真不好幫鶯歌做主了,還得問問鶯歌她自己的意思才好。”說著魏夫人看著鶯歌笑道:“鶯歌,現在也不是你害羞的時候,你襲擊說說看你是願意嫁給唐嬤嬤的侄兒,還是繼續留在月娥身邊?”
三娘一直看著鶯歌,自然是看見鶯歌在聽到魏夫人的話之後眼睫一顫,她看想三娘,眼神悲喜難辨:“我,奴婢……”
一屋子人都看著鶯歌,讓她沒有辦法把話接下去。魏夫人似是明白了,這樣讓鶯歌有些難堪,便笑道:“好了,說起來這個事情是終生大事,到也急不得的。鶯歌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晚些時候再來告訴我如何?”
鶯歌聞言鬆了一口氣:“奴婢多謝夫人。”
魏夫人點了點頭,便暫且放下了這件事情,與三娘和魏月娥聊起了別的話題。期間,鶯歌藉故走了出去。
直到魏月娥道道:“我去看看雲英,她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未歸?即便是大海里撈一顆珍珠想必都已經撈著了。”魏月娥對魏夫人打趣。
魏夫人聞言搖頭失笑:“你就是頑皮。去看看吧,若還是找不到那也只有暫且作罷,三娘還在我們府上做客呢。別顧此失彼,忘了重點。”
魏月娥笑著去了,三娘與魏夫人聊了幾句便道:“我想去更衣。”
魏夫人便讓自己身後的玉珠領了三娘去,三娘卻是努了努下巴,指了才進門來了的鶯歌對魏夫人道:“玉珠還是留下來伺候夫人吧,我暫時借月娥身邊的人用一用就是了。”
魏夫人便作罷了。
三娘與鶯歌走出了正房,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淨房,三娘吩咐白英道:“全部門口守著,別讓人不小心闖進來了才好。鶯歌留下來就好。”
白英聞言看了鶯歌一眼,隨即便帶著其餘的丫鬟們退下了。
一時間,淨房中只餘下了三娘和鶯歌兩人。
三娘仔細打量著鶯歌,鶯歌這時候也抬起了頭來,認真打量著三娘。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誰也不開口說話。
直到聽到外間,不知道哪一個丫鬟不小心將茶盤放到桌上的時候,因為一個不穩,茶盤上的茶杯發出了“丁玲”的磕碰之聲,接著就是白英輕聲說了那丫鬟幾句。
外頭的動靜終於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三娘看著鶯歌道:“你願意嫁給唐嬤嬤的侄兒麼?”
鶯歌移開了視線,微微低了頭:“我願不願意重要麼?雖然我並不是真的入了奴籍,但我始終是月娥小姐身邊的丫鬟。又怎麼能違背主家的意思?且今日這樁婚事本就是我高攀了。”
鶯歌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看著三娘,但是的聲音輕輕的,語氣也很柔和,從她的聲音中聽不出來任何不滿或者怨恨的情緒。
三娘想了想:“你若是不願意的話,我總能幫你想法子的。”
鶯歌聞言猛然抬頭,看著三娘,眼神悲喜難辨:“你不覺得這樁親事是我高攀麼?”
三娘搖頭,認真道:“我不覺得,我只認為你可以配得上這時間最好的男子。”
鶯歌眼眶微紅,喃喃道:“世間最好的男子麼?”
三娘偏頭想了想:“這世間最好,自然還是要由當事之人來判斷了。所以無關乎身份地位,首先就要你自己樂意了才行。”
鶯歌愣愣的聽著,半響終於堅定而清晰地道:“那,我不願意。”
三娘似是沒有驚訝,只平靜而溫和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與魏夫人說的,你不必擔心。”
鶯歌卻是道:“你不問我為何不願意麼?”
三娘想了想:“他本來就配不上你,身邊還有一個跟了他不知道多久的通房丫鬟,你不樂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