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墊腳石。”
高勇搖著頭去了。
剩下的幾個管事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在細細討論一下。
高勇才走出沒有多遠,便看到前面不遠處走出來一個老嬤嬤,待看清那位嬤嬤的面容後高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笑著迎了上去。
“誒,這不是少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麼?莊嬤嬤您好啊!小人是莊子裡的管事。姓高,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小人。”
莊嬤嬤仔細打量了眼前攔路的高高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著道:“是高管事啊。您這是往哪兒去呢?若是得空的話,可以去京城裡逛一逛,最近新開了好幾家館子,菜新鮮,價格也公道。”莊嬤嬤寒暄完了,便想要繞過了高管事離開。
高管事卻是跟了上去,莊嬤嬤有些訝異。
高管著想了想:“莊嬤嬤,可否借一步說話?小的有事情想要求嬤嬤幫幫忙。”
“這……”莊嬤嬤有些猶豫,“我還要趕著回院子呢,我家少夫人等會兒怕是要回院子了。我還有事情要向她稟報。”
高管事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便從自己的袖袋裡掏出了一個小錢袋,不著痕跡地塞給了莊嬤嬤:“嬤嬤,這是小的給您的孝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您不要嫌棄。小的只說幾句話,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的。”
莊嬤嬤掂了掂錢袋,笑了:“想必這會兒,我家少夫人還在議事廳呢。也罷,你有什麼事情,說說看。”
高勇聞言一喜,看了看四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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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還在與那香囊奮鬥的時候,莊嬤嬤回來了。
看了一眼莊嬤嬤掏出來的那隻錢袋子,三娘笑道:“高管事去找你了?給了你多少銀子?”
莊嬤嬤笑道:“少夫人怎麼知道高管事看到奴婢一定會上來說話?他給了奴婢三兩銀子。”
三娘將線頭用小剪子剪斷:“三兩銀子啊,這高管事倒是聽大方。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他若是不主動去找你,我也會讓你去找他的。”
山不來就她,她就去就山。
“若是奴婢去找他的話,想必就沒有這三兩銀子的幸苦錢了。不過,少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
三娘挑出了一根金色的繡線,對著光線,很是熟練地穿上了。她繡工不行,穿針倒是很快,以前有時候還給趙嬤嬤穿過。
“哪裡有什麼料事如神?多虧了上次嬤嬤你仔細打探了這幾位管事的性子,將它告知與我。不然我哪裡知道那位趙管事是楊管事的妹夫,平日裡一毛不拔還怕娘子。又哪裡知道這位高管事膽小怕事還會見風使舵擅鑽營?”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料事如神?不過是有針對性的撒網罷了。說到底,這也是心理戰。
莊嬤嬤還是覺得,這位少夫人是她遇到的最聰明的女子了。
“他與你說了什麼?”示意莊嬤嬤收好了銀子,三娘一邊低頭繡花一邊問道。
莊嬤嬤知道這是三娘給她的賞銀,便又收了回去。
“他說根本就沒有那五百兩銀子,還說自己一分錢也沒拿。那一年是災年,郡王妃授意他故意謊報災情,事後府裡還給撥了一筆修葺款,但是沒有經過她的手,都是入了……那一位的私庫。”莊嬤嬤道,“這種事情還有不少,只是他詛咒發誓,自己一文錢好處也沒拿。”
三娘笑了笑,打趣道:“這麼說他是完全為郡王妃的人品所折服,甘願什麼好處也沒有的做牛做馬兼做假賬?”
莊嬤嬤也忍不住笑了。
“你怎麼說的?”三娘問莊嬤嬤。
莊嬤嬤道:“奴婢說了,少夫人您平日裡最是寬厚,也向來尊重長輩。只要以後府裡和莊子裡的事情能順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長輩們的那些舊賬,您是不會特意去查的。但若是以後賬本還是像今日這樣的話,您也不得不認真去看了。”
三娘點了點頭。
莊嬤嬤又道:“他說他明白了,請您放心。只是其餘人,還有不少是信任那位楊管事的。而且,楊管事說了他會把自己寫的賬本先給他們看,讓他們照著那個寫。楊恩德是郡王妃一手提拔的,也是她在莊子上最大的助力,且這幾年那些人也都是他聚攏起來的。”
三娘撫摸著手上的香囊,想了想:“反過來說,只要沒人再信任這位楊管事,郡王妃佈置在莊子上的人就與一盤子散沙差不多了。”之後再分化,分層管理,萬事大吉。
莊嬤嬤見三娘說得這麼輕鬆,不由得也有些期待這位少夫人想要如何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