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鳳栩宮不待,這會兒只帶著兩個宮人去那種偏僻地兒做什麼?定是去與人商議那不見光的事兒了。”
說到這裡魏月娥面色十分不好看:“這餘貴人平日裡別的本事沒有,溜鬚拍馬的事兒卻沒少幹!聽說也是她一直在皇后身邊鼓動,要皇后將本宮的皇兒養在身邊。今日定又是她在皇后面前出謀劃策的時候被從那裡經過的福安一行人遇見了。最後怕醜事洩露便殺人滅口。”
三娘聞言皺眉,事情真的就這麼巧麼?
見三娘低頭不語,魏月娥一笑:“你可知道剛剛我派出去的人,打聽了什麼訊息回來麼?”
三娘聞言,抬頭看向魏月娥。
魏月娥嘴角噙著一絲奇怪的笑意:“之前跟著皇后偷偷出去的兩個嬤嬤中的一個在聽聞太后傳召後,突然觸柱身亡了!”
三娘一愣,不由得問道:“確定是自盡麼?事發的時候身邊可有別人?”
“說是要回去換身衣裳,結果門關上後不久外頭的人就聽見屋裡傳來一聲巨響,撞開門之後就發現那嬤嬤已然沒了聲息了。”
“那另一個嬤嬤呢?”
“另一個嬤嬤被帶到了太后面前,說皇后去長慶宮只是因為心情煩悶,想去賞一賞餘貴人提過好幾次的瓊花。餘貴人也是無意中知道皇后在園子裡賞花。所以趕去拜見,兩人說了幾句話皇后就回宮了,並沒有遇見福安和乳孃。”
聽起來雖然牽強,但是也沒有太過明顯的漏洞。三娘想了想:“福安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且身邊還只有一個乳孃?”
魏月娥卻是看了三娘一眼,皺眉道:“難不成你還懷疑福安的乳孃?”魏月娥偏頭想了想,斷然搖頭。“福安公主的乳孃是寧妃的孃家送來的,寧妃還因此事特地去稟過太后,應該是信得過的。”
寧妃信得過的?三娘暗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魏月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不確定的看著三娘道:“難不成你還懷疑是寧妃自己動手害了福安不成?這不可能!福安公主可是她親生的,還那麼小。寧妃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三娘心想,這種事情世上多的是。有將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的母親,也有那些只將親身骨肉看作自己往上爬的墊腳石的人。
不過三娘沒有對魏月娥說這些,只點了點頭贊同道:“娘娘說的是,我不過是隨便問一問罷了。”
魏月娥點了點頭。面上卻始終有些不安。她不由得想到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寧妃自導自演的,那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卻能對自己的孩子下這種毒手。
想到這裡,魏月娥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些發顫。連對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得下心來,這種對手太可怕了。
就憑她,能在這險象環生的後宮中護住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成人嗎?
這麼想著,魏月娥對三孃的態度越發和善:“你如今進宮越發少了,以後多帶懿哥兒來坐坐。懿哥兒與皇兒年歲相當。只差了月份,應當讓他們多親近親近才是。”
三娘忙道:“四皇子身份尊貴,小一他頑皮的很……”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魏月娥打斷了:“孩子嘛,哪個不皮的?就算是玩著玩著有些磕磕碰碰的也是常事,我還能因這些怪罪懿哥兒不成??魏月娥轉了轉眼珠子,掩嘴笑謔道。“在你心理,我就一直還是那蠻橫不講理的性子麼?”
她這麼說三娘自然是不好反駁,只笑道:“娘娘說的什麼話?我以後帶著小一常來就是了。”
魏月娥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幾聲宮女們小聲的說話聲,魏月娥頓了頓,揚聲道:“誰在外頭?”
不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之前的那個宮女出現在兩人面前:“娘娘,外頭的事情已經平息了,太后娘娘正要擺駕回宮呢。”
魏月娥一愣:“之前太后不是還說要徹查嗎?怎麼這麼快就平息了?”
那宮女低頭道:“之前不久,皇上去了鳳栩宮,皇上說他相信皇后的為人,絕對不會做出謀害皇嗣的事情。太后娘娘當即就發了脾氣,道既然皇上這麼相信皇后,她也不想當這個惡人了。”
魏月娥臉色一變:“青紅皂白也不問?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麼……”
三娘想著皇帝的為人,卻覺得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她不想趟這趟渾水,順勢起身道:“既然太后要回宮,我也當走了,免得王妃她派人過來喚我。”
魏月娥忙道:“我讓人送你過去。”見三娘沒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