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親弟弟,現任莊郡王就在早朝之上當眾呈上了他親哥哥通敵賣國的罪證,一封宣信與蒙古王來往的書信。
莊郡王此舉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
若是拿出這封書信的人是別人到也便罷了,還可以說是偽造汙衊。偏偏拿出證據的人是宣信的親弟弟,這封信的分量就重了。
莊郡王宣懷當場伏地請罪。請求皇帝廢他為庶民,為自己的哥哥承擔罪名。
年輕的皇帝坐在御座上,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宣懷,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許久,順德帝起身。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大太監忙喊了一聲“退朝——”跟了上去。留下一朝的臣子們面面相覷。
宣韶這幾日臉色也十分不好,不過在三娘面前他都是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情緒的。儘管如此,枕邊之人哪裡又能體會不出相互間的情緒變化?
這一日下朝之後不久,三娘便從白蘭那裡聽到了朝廷的情況。聽到莊郡王當朝拿出了宣信通敵賣國的罪證,三娘不由得暗自挑眉。
當初讓莊郡王主動提出分府,她和宣韶確實是暗中坐了一些手腳。不過她沒想到宣懷還真的能拿出所謂的“證據”來。
對於這封據說是宣韶通敵賣國的罪證的信,三娘壓根兒就不信。只是聽說那封信做得十分的逼真,私人信章筆跡什麼的都與宣信吻合。三娘不信莊郡王能拿出來這種手筆。
老王妃聽到訊息的時候,氣得臉都白了。
“這頭白眼狼!他……他盡然敢!”
張嬤嬤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生怕老王妃真的給氣出來什麼好歹來。
老王妃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可是終究還是氣得手指忍不住發抖。
“去,把這個吃裡爬外的畜生給我叫來!”
張嬤嬤看了老王妃一眼,輕嘆了一聲,領命出去了。
莊郡王是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過來莊親王府的。
他來了之後依舊是恭敬地對老王妃請安。之後便束手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老王妃坐在上頭打量了他半響。
莊郡王今日穿了一件寶藍色寶相花紋錦緞大氅,襯得他還算俊朗的面容帶了些貴氣,他就那麼束手立在一旁,如之前每一次面對老王妃的時候一樣,恭謹卻又帶著些疏離。
老王妃也有些不明白,怎麼這個小時候還算乖巧聽話,甚至會跟著信兒一起到他面前來撒嬌的的兒子如今已經變得這麼陌生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你沒有話要說的?”老王妃緩聲開口。
莊郡王面不改色,低頭道:“母親叫了兒子來,難道不是有話要說?母親說就是了,兒子聽著就是。”
老王妃又忍不住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上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甚至連一點而內疚和心虛都沒有。
老王妃實在是忍不住了,冷笑道:“好!好!好!好一個莊郡王!現在你離了這親王府,就與莊親王府沒有關係了是吧?”
“母親何出此言?”莊郡王依舊是面不改色。
老王妃氣得拿起手邊的茶碗就朝他砸去,莊郡王微微偏頭,茶碗便砸在了他的肩旁上,茶水淋溼了他右邊的手臂。莊郡王偏頭看了一眼,又低頭不語了。
老王妃直喘氣,指著他就罵道:“你個吃裡爬外的畜生!現在連你死去的哥哥都成了你的墊腳石!我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了!”
莊郡王聞言卻是抬起了頭,看著老王妃。半響他認真道:“那你為何不這麼做?”
老王妃倒是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莊郡王的眼神看著雖然沒有什麼情緒,可是那黑幽幽的眸子裡似是潛伏著一隻不知名的怪獸。
“你說什麼?”
“我說母親您為何不早把我掐死了?在您不生不息弄死了我親孃之後?”莊郡王一字一句道。
老王妃驚愕地看著莊郡王,半響。她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地事情一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說什麼?我害死了你親孃?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莊郡王盯著老王妃的眼睛,他之前與老王妃說話的時候總是低垂著頭。很少會與老王妃對視,這次卻是眼也不眨地盯著她:“您難不成還想要哄騙我說我是您親生的?母親,我已經不是三歲孩子了。”
老王妃張了張嘴,看著莊郡王,終究是沒有說話。
莊郡王見狀諷刺地一笑:“小的時候我不知道真相,將您當作親孃。可是我總有些奇怪,您對我說不上不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