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名面上那些個職位他並不在意,即便是撤職了也是不怕的。
三娘卻是搖頭:“我自然不是怕你有事,以你的身份,大不了撤職了事。”只是這樣的話,皇上就會再氣勢上輸了一截,肯定是不甘願的。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扶著她起身,靠著自己坐了:“嗯,有什麼歪點子,說吧。”
三娘瞪了他一眼:“怎麼歪點子!我一隻都只用陽謀!”
宣韶忍不住笑,點頭:“嗯,陽謀。”
三娘也不兜圈子了:“你明日早些進宮。與皇上商量一番。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你要求重罰!”
宣韶想了想,挑眉:“重罰?如何重罰?”
三娘義正辭嚴一本正經:“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宗室,自然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才能給朝廷做個好榜樣。京味指揮僉事一職,自然是要讓賢了。另外鎮國將軍的爵位,也應當免去。而禮親王世子,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罪責難免,應當罰俸,世子之位皇上也需要再考量考量。”
宣韶聞言先是一愣,卻沒有驚怒,只是若所有所思。
三娘繼續道:“京衛指揮使司,五城兵馬司,巡城御史都有過失,為免昨日這種事情再度發生,都應當嚴懲,以儆效尤。此外直隸總督,漕運總督,河道總督這些人更是逃脫不了罪責。這麼多的炸藥,總不能是憑空出現在京城的吧?總要運輸吧?炸藥到了京城不是走的水路就是走的陸路,他們不是翫忽職守就是有通敵的嫌疑,相公你說這些人有沒有罪?”
宣韶聞言笑了:“嗯,你說的沒錯。既然我有罪,他們自然也一個都逃不了。”
自當今皇帝繼位之後,無論是水運還是陸運等交通運輸要道大多把持在了那幫老臣們的手中,別人不知道,宣韶可是知道,這是插在順德帝心中的一根大的刺。太平時期到還看不出厲害,一旦國亂,京城就被困了。若是用他的職位和爵位能將那些人拉下水,那還真的是值了。
“只是要委屈你了。”宣韶看著三娘道。爵位他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作為他的妻子,卻是受了委屈。
三娘靠著宣韶的肩膀認真道:“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我自然也不在意這些。我只在意你。”
宣韶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三娘攬在自己的懷裡抱緊了。
許久,他才道:“你不在意,我卻在意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三娘抱著宣韶,抵著他的額頭,親了親他的唇。
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的,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只要能與宣韶一直在一起,即便是什麼都沒有,她也不怕。
“主意雖然不錯,但是那幫人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要去一趟禮親王府與宣雲商議一下,若是有必要,可能要進宮。”宣韶吻了三娘一會兒,便放開了她道。
三娘想了想,也覺得事關重大,還是周全一些的好。她雖然提出了想法。卻也並不是太瞭解朝堂形勢,如何進一步操作,還是要宣韶他們自己。
於是便起身去給宣韶尋外出的衣裳。
他們也從外頭回來並不久,其實也算不得晚。
三娘堅持給宣韶穿上了一件鑲了毛皮的紺青色大氅:“知道你不怕冷。但是晚上風大,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是多穿一件吧。進了屋子就將衣裳脫了。也不礙事。”
宣韶雖然無奈,但是他向來不會違背三孃的意思,見她給自己都收拾好了,便捏了捏她的手:“早點睡,不要等我。”
三娘點頭,送他出了門。
宣韶才走了沒多久,老王妃那邊就來了人讓她過去。
三娘猜到可能是因為申嬤嬤失蹤一事。便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又將宣韶開始放在屏風上的那一件貂裘披風穿上,帶著丫鬟們提著風燈去了老王妃的院子。
惠蘭縣主與姚悅容也在這裡,見三娘進來了,姚悅容匆匆行了禮。就一臉擔心的道:“大表嫂,可有了申嬤嬤的訊息?”
三娘朝她安慰的笑了笑,在老王妃那裡行了禮,坐下了之後才道:“我一得到訊息就派人去尋了。只是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老王妃皺眉道:“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王府的人都敢劫!”
三娘道:“這段日子京城裡並不安生。先是那位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出了事,接著又是禮親王府失火,現在又是申嬤嬤被擄。”她故意將這些事情都與京城的治安掛上勾,在說道河南布政使家的公子遇害的時候她還特意不著痕跡的看了惠蘭縣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