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幫著將姚惜容的床帳掀開,那張與真正的姚悅容有九成相像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姚惜容被範姨娘餵了藥,這段時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自然沒有能好好吃飯,如今瞧著面容憔悴,瘦了一整圈。三娘已經有許久沒有見到姚惜容了,今日在看到姚悅容的時候原本以為姚惜容要比姚悅容豐滿一些,現在瞧著到是姚惜容要瘦許多了。
“少……三娘,能否讓她清醒過來?我有話想要與她說。”姚悅容定定的盯著穿床上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子看了許久,轉頭問三娘道。
三娘點了點頭,吩咐白蘭去趙趙姨娘。
白蘭又出去了,床上的姚惜容對屋裡的情形一無所知。三娘招呼姚悅容坐下。
姚悅容自進來開始。就有些沉默,臉上的神色也十分複雜。
三娘想著她這些年的遭遇,想著她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是穿著男裝,想著她銷聲匿跡了這麼些年,連姚家也沒有再回去過,知道她心理必定是不好受的。
見她坐在那裡低著頭沒有說話。便也沒有打擾她。
過後不久白蘭就回來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丫鬟。這丫鬟是範姨娘身邊伺候的,名叫石榴。
石榴進來行完了禮,抬頭見到三娘身邊坐著的姚悅容先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往床那邊看去,待看到床上那個“姚悅容”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的時候,她的視線就在姚悅容和姚惜容之間來回變換了幾次,似是在比較兩人的容貌,判定誰真誰假。
“咳……”白蘭看了石榴一眼。
石榴回過神來,連忙告罪了一聲,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了一個藥瓶,低頭道:“少夫人,把這藥餵給姚……姚小姐吃了,她就能醒來。”
三娘點頭:“你和白蘭過去把她弄起來吧。”
石榴低頭應了一聲是,和白蘭一起走到姚惜容的床邊喂她吃藥。
過了一小會兒,三娘便聽到床上傳來了虛弱的咳嗽聲,之後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輕聲道:“水……”
白蘭和石榴見她人已經醒了,便沒有在理會她,轉身走過來複命。
範姨娘不知道給姚惜容吃的是什麼藥,倒是有它的神奇之處。這會兒姚惜容瞧著雖然很許多,神志卻是已經清醒了,一時到房間裡除了兩個丫鬟還有別人,便轉頭看了過來。
帶看到三孃的時候她微微一愣,隨即瞳孔一縮:“王三娘——”她一字一頓,雖然沒有辦法大聲,卻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三娘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姚小姐,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這一陣子忙著生兒子,可沒有空管你,這還是我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來你這裡。不過對於你這幾個月的遭遇,我只有一句話奉送:自作孽不可活!”
姚惜容冷冷的看著三娘,可惜猶豫她是躺著的,威勢弱了不少。
“你們又能關我多久?”姚悅容嘴角掛上一抹冷笑,“我不是無名無姓的小貓小狗兒,我是姚家大小姐。是皇上下旨賜婚給禮親王世子的,若是你們就這麼殺死我,皇上和禮親王府必定會追究,姚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三娘見她這個時候了還想扯著虎皮做大棋。不由得覺得好笑:“我記得皇上賜婚禮親王世子的是姚家大小姐姚悅容吧?姚惜容姑娘?”
姚惜容悚然一驚,看向三孃的眼神驚疑不定。
三娘卻不想再與她糾纏,她看向一旁的姚悅容道:“既然你有話要問她。我去外頭等你。”
姚悅容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轉頭看了過來,這一看差點就把她剩下的另外半條命給嚇沒了。
這也不能怪姚惜容眼神不好,剛剛姚悅容是側對著床坐的,加上她不說不動的時候存在感級低,所以姚惜容一開始只看到了正對著她的三娘。等姚悅容轉過頭去的時候,姚惜容的目光已經被站起了身來的三娘給帶走了。
“你。你是誰?”姚惜容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
“姚悅容。”姚悅容看著她,淡聲道。
“你怎麼沒死?不,不對,我才是姚悅容,你是假冒的!你是莊王府找來想要代替我的。”姚惜容搖頭。反咬一口。
三娘原本要走,聽到這話卻是頓住了,她啼笑皆非的轉過了身來:“姚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誰是真的誰又是假的你自己心裡有數。而且……悅容是禮親王世子親自找回來的,可不是我們誰能找人冒充得了的。”
三娘偏了偏頭,突然有些惡劣的笑了:“不過吧,誰真誰假其實我們說了都不作數,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