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範姨娘點了點頭,告辭出去了。
姚悅容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微微一笑。
“小姐。成功了嗎?”丫鬟忙過來問道。
姚悅容點了點頭:“這段時日我一直有給她下藥引,加上她心中本來就有徹骨的恨意,藥效自然顯著。聽說這藥是出自南疆,能懾人心魄。如今瞧著到不是他騙我。”
丫鬟有些擔心:“可是小姐您不是說這範姨娘十分狡猾嗎?她會不會故意裝作上了勾,其實是想要探我們的底細?”
姚悅容想了想,緩緩搖頭:“這藥若是對她無效的話。她的心律會急跳。我剛剛用香的時候一直有探她的脈搏,很正常。這說明她確實是中了我的香引。”
丫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這段日子那位宣公子正好不在,我們趁這個時候下手再好不過了。”
姚悅容點了點頭:“只是我們也該想法子與那人聯絡了,雖然他交代了進京之後就不要主動找他,不過現在京城裡情形已經不同了,不知道計劃有沒有變動。改日我們出門去禮親王府探望禮親王妃的時候設法見一見他留給我們的聯絡人吧。”
丫鬟聞言立即點頭:“小姐說的對。您這一陣子總是去禮親王府見禮親王妃。我們即便是出幾次門也不會引人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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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姚悅容與老王妃還有姜氏打了招呼,去看望禮親王妃。自從宣雲失蹤之後姚悅容已經往禮親王府去了好幾次了,所以她的這次出門並沒有怎麼引起人的注意。
只是她今日去的不只是禮親王府,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馬車出了故障。姚悅容在路上被擔擱,回道莊親王府的時候比平日裡晚了近一個時辰。
主僕三人回府之後給老王妃問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現在怎麼辦?那婆子如今還擋著我們與那位主子見面。”主僕三人將閒雜人等遣了出去之後便湊到了一起小聲說話。
姚悅容搖了搖頭:“想必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既然如此便先罷了吧。好在那婆子已經答應會給我們尋藥,等任務完成了就好辦了。”
“哼!她本就是主子留給我們的聯絡人,若是這點小忙都幫不上,那還要她有何用?”
姚悅容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淡聲道:“我們在京中人生地不熟,以後要仰仗她的地方還多著。你下次去拿藥的時候可萬不能將人給得罪了!”
丫鬟聞言忙低頭應了:“奴婢也就是在這裡說說,到了她面前自然會給她臉面的,小姐放心。”
姚悅容走到梳妝檯旁坐下:“幫我梳頭。”
丫鬟忙走了過去,伺候姚悅容將頭上出門見客的釵環都卸了下來,待摸到那根紫玉佛手簪的時候,丫鬟的手頓了頓。隨即笑道:“小姐最近好像極為喜愛這隻簪子,到哪裡都戴著呢。”
姚悅容聞言垂了垂眸子,將丫鬟從她頭上拔下來的那隻紫玉佛手簪拿在手裡把玩了許久,之後便收到了梳妝匝子裡,與十幾把大小不一材質各異的梳子放在了一起。
又過了幾日,天氣已經越來越暖和起來。
這一日是明媚的好天氣,據說一大早就能聽到枝頭上的喜鵲們的叫喚,黃曆上也是諸事皆宜,可是宮裡這一日卻是人仰馬翻。
宜春宮和芙蓉宮兩位宮妃同一日生產。
首先發作起來的是芙蓉宮的李嬪,這一日早晨她正挺著一個大肚子想要去外頭看一看自己養的那一盆芍藥花,結果才走到廊下就發作了起來,被太監宮女們連忙抬了回去。
正是快要下朝的時候,宜春宮的魏月娥當時正打發了小太監去前朝打探皇帝接下來的動向。
自從皇帝上次從宜春宮離開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最近他下了朝之後不是去了李嬪的芙蓉宮就是留在了臨淵閣,魏雲英這才感到了害怕,她的那些小心思也暫且收了起來,不敢再對鶯歌動歪腦筋。
而因為皇帝沒有過來,雁兒與鶯歌之間的矛盾也小了許多。人都不來了,還爭什麼?
所以這一陣子魏月娥也沒有閒著,她一直致力於如何挽回聖心上。可是皇帝這次是真的要給她一個教訓,無論她怎麼使勁兒,還是不肯過來。賞賜倒是一直沒有斷過。
可是宮裡的女人,只要得了聖寵,賞賜什麼根本就不用擔心。只是單有賞賜,沒有聖寵,那賞賜也不會長久。這是宮裡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魏月娥正想著要是皇帝還不肯來,她要不要裝病試試的時候,芙蓉宮的李嬪要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