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的。而生了女兒的李嬪那裡,皇上每日還都會抽空去坐坐。
生產那一日,雁兒和那個小太監被太后打發了出去。雖然因為她生了四皇子。太后和皇上沒有再提當日的事情,她心裡卻也是明白的,皇上和太后那裡對她都有了不好的印象。
她失了皇帝的寵愛,自己拼死生下來的皇子又不在身邊。這樣下去的話。她不是被人當作擋路的障礙給清除掉,就是被關在這小院子裡再也翻不了身。想著以前那些再冷宮的日子,魏月娥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這麼些年,她都憑著自己的努力艱難走了過來,她就不信如今她生了皇子,反而沒有了出路。
孩子她暫時不能自己養,可是也不能讓皇后養。只是若皇上對她這邊不聞不問的話,那些逢高踩低之人又怎麼會放棄這個能巴結皇后的機會?她的四皇子不用皇后親自開口,就會被人送到皇后的手上。
她要想法子改變這種局面!
魏月娥正在這邊冥思苦想。外頭卻又來了人給她請安。魏月娥心中十分不耐,示意鶯歌出去將人給打發了。
鶯歌領命出去,不久又轉了回來:“娘娘,是寧妃娘娘那裡派人給您送東西來了。寧妃娘娘自己不方便過來,譴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嬤嬤。”
魏月娥這會兒卻是不得不見了。寧妃與她分位相當,先派了人過來看她,即便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嬤嬤而非本人她也不能怠慢了。
不然傳了出去,不知道會被那群人添油加醋給傳成了什麼樣。
“讓她進來吧,我也正好問問寧妃的情形。”魏月娥交代道。
鶯歌應了,又上前幫她將頭髮理了理,把被子整理好了,這才出去讓那寧妃派來的嬤嬤過來。雖說讓那嬤嬤進了內室,可也還是隔了一掛珠簾的。
寧妃宮裡的嬤嬤過來給魏月娥行了禮。把寧妃交代的話說了。魏月娥雖然還很虛弱,可是也不得不強打起了精神應付。
她讓鶯歌給這嬤嬤搬了小錦杌子坐,又細細問了寧妃的情形。那嬤嬤都一一詳說了。寧妃的情形比魏月娥要好多了,等坐了月子就能出門。
鶯歌奉命去給嬤嬤端茶,嬤嬤看了一眼鶯歌的背影笑著道:“我們娘娘說麗妃娘娘您好福氣呢,這鶯歌姑娘可是個玲瓏人兒。”
魏月娥笑了笑:“寧妃也是個好福氣的。有嬤嬤這樣的人在身邊伺候。”心裡卻是想著,這嬤嬤怎麼請完了安之後還不走,是不是寧妃那邊有什麼事情要與她說,這也是她為何將鶯歌打發了出去。
嬤嬤笑道:“多謝娘娘誇讚,不過奴婢又怎麼及得上鶯歌姑娘。昨日皇上在芙蓉宮用飯的時候還提起過娘娘身邊的鶯歌姑娘呢。”
魏月娥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僵,半響才放鬆了表情:“哦?皇上記性還真好,都說什麼了?”
嬤嬤似是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依舊笑道:“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說這位鶯歌姑娘性子好,容貌也好,針線也做的極好。”
魏月娥聞言卻是突然笑了,聲音卻是有些冷:“皇上當真這麼說?寧妃派你過來是給本宮請安的,不是讓你在本宮面前搬弄是非的。你是要自己回去領罰還是要本宮派人去與寧妃交代一聲?”
魏月娥在皇帝身邊伺候了這麼些日子,自然是明白以皇帝的性子是不可能對寧妃說出這種話的,這嬤嬤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黃。
那位嬤嬤聽了卻不害怕,反而笑著道:“娘娘請息怒,只是娘娘真的認為這話是奴婢信口雌黃編出來的?”
魏月娥卻是沉默了,這話即便不是皇上親口說出來的,可是皇上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她卻不能否認。只是這位嬤嬤過來與她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者說她背後的那位寧妃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自己現在伺候不了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給皇上床上拉人,好表現自己的賢惠不成?魏月娥心中冷笑,即便是要裝賢惠那也是皇后的事情,哪裡就輪的上她這樣一個才晉了妃位的人,還要藉著她的丫鬟。
那位嬤嬤雖然與魏月娥隔了一扇珠簾,不過她一直透過珠簾注意著魏月娥的反應,這會兒見魏月娥似乎是有些陰晴不定。知道她有可能是想差了,忙道:“麗妃娘娘請別動怒,都怪奴婢嘴碎,該打。”說著到還真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巴子。
只是打完之後她又繼續道:“娘娘。您與我們寧妃娘娘也算是有些情分,這次又同一日生產,這就是緣分了。奴婢剛剛說那些並非是要刻意到您面前討嫌來的。而是真心為娘娘您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