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針線,神情專注。
“姨娘,她若是一直嘴硬怎麼辦?”丫鬟見木桃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不由得小聲對範姨娘道。
範姨娘頭也不抬:“那就讓她一直癢下去。解藥珍貴,我不會浪費在廢人身上。再過半個時辰就熄燈睡了,到時候你把她扔到右邊廂的雜物房裡,照她這樣子的應該能撐到三日後再死。”
丫鬟聞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已經看不出人樣的木桃一眼,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我……說……我說……”範姨娘這話說了沒過多久,木桃微弱的聲音便在屋子裡響起。聲音雖然不大,範姨娘卻是聽見了,還抽空抬首賞了她一眼。
“願意好好回答我的話了?”
“願意……我願意……”木桃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神志迷糊,只是遵循本能。
範姨娘十分好說話的點頭道:“早這麼聰明不就不用受罪了?我先給你解一半的毒吧,若是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便幫你把毒全解了如何?”說著也不等木桃表態,便朝丫鬟看了一眼。
那丫鬟立即走了過去,有些嫌棄的用衣袖包著自己的手捏開木桃的嘴,給她餵了什麼入口。
又過了片刻,木桃體內的“螞蟻”們似乎是消停了一些,雖然還是癢,卻比剛剛那個情況要能讓人好忍受的多了。
“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範姨娘將手中的東西又放下了,看著木桃道。
“一個年輕男子,是我們的主子,我從未見過他真面目,只有一回聽過他的聲音。來京的目的是讓少夫人消失,並想辦法挑撥宣公子和禮親王世子宣雲的關係。”木桃的語速飛快。
範姨娘聞言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他憑什麼以為一個姚悅容那樣的女子就能挑撥得了禮親王世子和少爺的關係?”不是她看不上姚悅容,在她看來姚悅容那樣的女子與少夫人那種真正聰慧的女子之間的差距還是有些大。且宣韶和宣雲兩人,一個絲毫不會被女色所動,另一個看似迷戀於女色實際上卻是個萬分薄情之人。
讓宣韶和宣雲因為姚悅容而翻臉?這不是笑話嗎?
木桃剛剛因為有對比,所以那蠱一旦消停了一些便覺得好受多了,不過這會兒她又覺得難受起來了,因此回答問題的時候也不遲疑:“小姐以前所學好像並不是針對莊親王府,對宣公子和少夫人下手是主子臨時給的命令。不過我那次偷聽到的,主子說,小姐與禮親王世子有命定的姻緣,禮親王世子對別人或許不會在意,對她卻會在意的很。”
“哦?你家主子還能算命不成?”範姨娘笑了。
她這話本是玩笑,不想木桃卻是點頭:“主子他卻是是會算命,很多事情他都能未卜先知,他也早知道我們小姐會嫁到禮親王府。”
範姨娘見木桃言之鑿鑿便止住了笑意,面色認真起來。
“那城西東四斜巷中住著的接生婆孫嬤嬤便是你們主子留給你們在外頭接應的人?”範姨娘突然問道。
木桃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思驚訝範姨娘是如何知道她們和那位孫婆子聯絡的事情了,她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要快點擺脫這種求死不能的痛苦。
“是,是的。這次的毒藥也是孫嬤嬤給我們找的,不過我們要求見主子被拒絕了。”
範姨娘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可接觸過沈家的人?”
“沈家?”木桃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範姨娘看了她一眼:“最後一個問題,真正的姚悅容在哪裡?”
木桃腦子似乎是有些轉不過來,等看到範姨娘朝她瞥過來的時候她才被嚇到了似的,立即道:“已經死了,姚悅容早已經死了。我們小姐也是姚家的,只不過是庶出。”
範姨娘皺眉,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了一遍,不由得喃喃道:“難不成他還真能未卜先知了?”
“解,解藥……”木桃喃喃的請求道。
範姨娘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那丫鬟立即上前去給木桃喂藥。
“喂她些迷藥,再綁了關起來,讓個婆子先守著。”範姨娘擺了擺手道。
丫鬟照範姨娘的意思把人給弄暈了,一邊給她將繩子綁上一邊道:“我還以為她會嘴硬一會子呢,不想這麼快就招了。”
範姨娘聞言一笑:“這天羅香最是能放大人心中的念想。你剛餵了她不少,她還能撐過半刻鐘,也算不錯了。你處理好了她,再去外院找少爺身邊的寅壬,讓他好好把春容院守住,不要放姚家的人出去。”
“那要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