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人生第二春,那我兒子豈不是吃虧了?!”
“噗……”我終於忍不住噴了,太強大了。
我媽的臉成了鐵青色,我爸正色道,“看來你們是誤會了,我們找你們來並不是討論是否要這兩個孩子分開,而是告訴你們,他們必須分開。”
呂伯父說,“我們今天來見你們,不是來聽你們說要他們的分手的話,而是出於禮節看看我們未來媳婦的親家而已,免得以後結婚的時候見了面太突然顯得尷尬。”
“你!”我爸眉頭一皺,呂伯父道,“好像如果繼續發展下去的結果是你們的女兒進我們呂家的門,和你們還真沒什麼關係了……”
“鳳凰!”我媽說著起身拉住我的胳膊,“跟我們回去。”
“不要。”我掙開她的手,“那樣的家我沒有辦法回去。”
“你爺爺病成那樣你也不管?”我爸似乎是覺得與呂望狩的父母爭執沒有意義,直接拿我下刀了。
“爺爺的事和我回家是兩碼事。”我說,“我會去醫院看爺爺,但是我不會回家。”
“你……”我媽還要說什麼,卻被我爸拉住她,“這樣的女兒不說也罷,她會後悔的。”說完拉著我媽向外走,連招呼也不打,似乎是要給我們難堪,呂伯母卻衝著他們的背影大叫一聲,“你們慢走啊,我們會買單的。”
我徹底佩服了,扭頭一看一邊的呂望狩卻一直在沉默著喝茶,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你怎麼不說話?”
他抬頭,“哦,不知道要說什麼。”然後繼續低頭喝茶。
我看著他的側臉,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呂伯母就嘆了口氣,“吖,還真是難搞呢。”
我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爸媽他們……”
“沒事沒事……”呂伯母擺擺手,“幸好沒有女的嫁進你們家,要不可沒日子過了。”
我嘿嘿笑了起來,呂伯父道,“我把話都說出去了,看來是要忙著後面的事了。”
我臉一紅,沒想到我這個猥瑣也有害羞的時候,所以說潘金蓮也是有純潔的時候的,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好。
呂望狩突然開了口,“以後的事,還是別先急著忙,這事……還說不準。”
我們都愣住了,呂伯母說,“小狩,你說什麼呢?你真是玩玩的?”
他說,“不,只是我還沒有下決心罷了……”
“你……”我呆住了,確實,即便在交往的時候呂望狩也沒說過喜歡我,他說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交往看看,可是……我還以為,不,看來到現在我還是沒有看清自己的立場。
即使是剛才面對我父母的尖酸的話也沒有陷入尷尬的氣氛此時卻僵持了,呂望狩起身買單,然後我們一言不發走出店門,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呂望狩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叫我一起吃飯,我也跟著去了,心情不好總不能在讓肚子不飽吧。
一頓飯也吃得不尷不尬的,吃完了飯走往公司走的時候,我想想開了口,“是不是,交往到現在你都沒有喜歡我?”
他沒做聲,我繼續說,“你是想扮演一個英雄將我救出那個家而已嗎?”
他依舊沉默,我也不再問了,從一開始他就不曾給我什麼承諾,不,有一個,我最後一次開口問,“你記得要帶我走嗎?”
當他最後一次沉默的時候我全身冰涼,嘴唇輕顫著問,“為……什麼?”
“或許……”他開口,“小雞,你回去吧。”
“為什麼,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儘管我曾經極度鄙夷女人這種糾纏不放的追問,認為這種時候就要瀟灑甩手,可是等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才明白這種追問,不是卑劣而低微的乞求,這種追問叫無奈。
“你自己再想想吧。”他簡潔地回答我,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一個下午我都恍然若失,想了半天決定下班的時候去他家問個清楚,是不是我的父母的話與行為刺傷了呂望狩,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接受這樣的羞辱嗎?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了一點,裂痕真的擴大了,那天下班呂望狩對我說,他有應酬,讓我自己回家就好。
似乎是隔了很久,當我孤獨地看著自己那已經陌生的廚房的時候,哀涼穿透心底。
望著池子裡的一汪汙水,我靠著拖把就發起了呆,這水似乎就像我和呂望狩,原本是一池清水,突然就渾了。
我伸手把水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