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驚雲面有詫異之『色』:“我以為,冷神醫會覺得這是我對你的侮辱,你不是一向清傲,視金錢如糞土麼?”
冷南弦不急不惱:“我只是收取診金而已,正大光明。假如喻世子覺得這是羞辱的話,那就麻煩你多拿些診金。否則這羞辱小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喻驚雲探手入懷,便『摸』出一沓銀票,從中抽取一張:“一百兩夠不夠?”
冷南弦吩咐安生:“將那些銀票如數拿了就是。拿得少了,那是在羞辱喻世子。堂堂喻世子的『性』命,多麼金貴,豈是一百兩能買的?”
安生抿著唇笑,衝著喻驚雲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
喻驚雲眼睛都不眨一下,將銀票便悉數塞進了安生的手裡,魅『惑』一笑:“拿去買花戴,本世子爺對你好不好?”
安生財『迷』一樣地對那銀票愛不釋手,一本正經地搖頭:“這銀票是師父收取的診金,即便是買花,那也是師父買給我的,不是世子爺。所以,不謝了。”
“得了便宜賣乖,本世子爺不跟你計較。”喻驚雲“嘿嘿”一笑,面向冷南弦:“如此一來,冷南弦,我們之間便是扯平了。”
冷南弦點點頭:“勉強算是。”
“那日後,本世子爺對你可就不客氣了。”
“這話說的,好像你客氣過。”冷南弦得意地勾唇:“安生,我們走!”
安生脆生生地應著,自顧低頭數著手中銀票,頭也不抬,喜滋滋地轉身,與冷南弦一起,上了一旁候著的轎子。
喻驚雲站在原地,望著兩人微微勾起唇角:“後會有期。”
那一笑,安生覺得意味深長,就像是一隻蓄謀已久的狐狸,而自己與師父,則是一隻肥美的*。
她坐在轎子裡,情不自禁地就打了一個寒戰。
安生回到府裡,循例先去給祖母請安。
今日夏紫蕪與夏紫纖竟然也在,正與夏安箏坐在院子裡一邊剝著葡萄,一邊說話。
安生過去的時候,三人正說得火熱。
安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關係竟然這般好了。
“果真還是讀書多了好,見識都不一樣,這氣度也賞心悅目。”夏安箏由衷地誇獎夏紫纖。
夏紫纖輕笑:“說的好端端的,又來打趣我。下次不講給你們聽了。”
夏安箏便小聲道:“你適才說的那話本可否借給我看看?”
夏紫蕪“嘻嘻”一笑:“難不成姐姐也思春了,竟然喜歡看這些痴男怨女的故事。”
夏安箏便作勢捶打她。
安生一腳踏進門來,三人齊齊住口,也斂了面上笑意。夏紫蕪肆無忌憚地打量她一眼,鼻端就是一聲冷哼。
安生覺得氣氛挺尷尬,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三人不太友好的清冷目光。好似自己是闖入了別人的領地,打破了別人的安寧。
她訕訕一笑:“來給祖母請安。”
安箏望著她,那表情也與素日不同,冷冷淡淡地一抬下巴:“祖母在裡屋跟嬸嬸說話呢。”
她懷裡抱著的長『毛』小狗,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