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聲譽,讓一個丫頭來頂罪,那是再好不過。所以,老夫人一錘定音,就阻止了眾人盤問下去。
老夫人已經拿起了戒尺,憤憤地丟給薛氏:“你自己府上的丫頭,自己懲戒,不打她皮開肉綻,讓她長個教訓,如何立規矩?將紫蕪紫纖都叫回來,還有安生,全都好好看著,引以為戒,看看下次還敢不敢?”
老夫人活了這麼大年歲,怎樣的風浪沒見過?薛氏母女這點低劣的手段壓根就瞞不過她,尤其是端午適才所言“長菁與知書二人不依不饒地非要檢視老夫人賞給我家小姐的節禮,撕扯包袱”,她心裡就已經有了計較。
只是,此事再盤查下去,拔出蘿蔔帶出泥,都是壞了夏家女兒的臉面。因此拿話暗中敲打薛氏,殺雞儆猴。
薛氏應聲,連婆子上前自告奮勇:“夫人,這種粗活交給婆子來。”
“不,祖母!”安生突然出聲:“這東西不可能是端午的!”
“小姐!”端午焦急地喊了一聲,眼裡含著一汪熱淚,衝著安生堅定地搖搖頭:“就是端午的。”
目光裡多少帶著一點央求,示意安生千萬不要再節外生枝。
“還嘴硬!”連婆子一戒尺狠狠地抽打下來,劈頭蓋臉,端午就是一聲悶哼。
說實話,安生在那一刻,猶豫了片刻。雖然她從端午適才的話裡明白,此事就是長菁知書兩人所為,但是沒有任何憑據,百口莫辯,自己壓根就沒有辯白的方法。
但是,連婆子戒尺落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被狠狠地揪起來,立即毫不猶豫地大聲道:“住手!”
連婆子壓根聽若未聞,手上戒尺又毫不留情地向著端午抽打下來。
安生立即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摟住端午,伸臂一擋:“讓你住手!”
連婆子使得氣力大,這一下子,立即狠狠地抽打在安生的手臂之上,戒尺竟然“啪”的一聲斷了!
圍觀的眾女眷都有些不忍,連戒尺都能抽斷,這婆子要有多麼心狠手辣?
薛氏立即沉了臉『色』:“怎麼,安生,你祖母的命令也敢不聽,你敢造反麼?”
安生一擰身子,跪倒在老夫人面前:“祖母明鑑,端午冤枉,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端午代我受過。”
老夫人氣哼哼地自鼻端一聲冷哼:“不知好歹!”
薛氏立即捉住她的話柄,落井下石:“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玉石榴壓根就不是這丫頭的,而是你的了?”
端午搶先道:“是我的,是我的!小姐,不過一頓皮肉之苦而已,奴婢受得住,您不必為我開脫。”
安生低著頭,斬釘截鐵道:“端午就是冤枉的。”
“呵呵,你這是認罪了?”
安生搖頭:“不認罪,因為這玉石榴是有人栽贓給我的。”
“栽贓?”薛氏一聲冷哼:“證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