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自幼讀書甚少,乃是白丁一個,也難怪姐夫與姐姐並無話說,自己搬來這空洞洞的書房裡清淨。”
孟經綸手裡拿著書卷,卻無心再看,緊繃著臉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姐雖然讀書不多,但是懿德嘉行,遵規守矩,比那些自詡滿腹才華,舉止輕浮孟浪的女子要好上許多。”
孟經綸已經擺明是在指桑罵槐,他那日初見夏紫蕪,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根深蒂固,自然不會好聲好氣。
若是換做尋常女子,怕是早就羞慚遁走,偏生夏紫蕪非比尋常。她掩唇一笑:“幸好我讀書也不甚多,否則在姐夫這裡豈不落個無德之名?”
孟經綸見她無意離開,自己無奈站起身來:“三小姐若是喜歡讀書,那便請便,孟某睏乏疲倦,回房歇息去了。”
“姐姐已然歇下了呢。”夏紫蕪幽怨地道:“我一來,姐夫便要走,是嫌棄紫蕪嗎?”
“三小姐請自重,你我何來嫌棄一說?”
夏紫蕪挺胸擋在孟經綸跟前,揚起一張描畫精緻的臉,委屈道:“若非嫌棄,你如何千方百計要娶姐姐,而非紫蕪?”
孟經綸冷哼一聲:“若是論嫌棄,應當是三小姐你嫌棄孟某,拒不肯嫁吧?”
“那是有人從中作梗!經綸,假如紫蕪現在願嫁,哪怕是屈尊為妾,只要能天天守在你的身邊,每日裡能伺候你,,溫柔解語,你可願意?”
俗話說“男怕痴情女怕纏”,好女怕纏郎,同樣,即便是鐵石心腸的男子,也怕痴情女子緊追不放。
孟經綸最初的確是厭惡夏紫蕪,甚至為此心裡有些懊惱安然,但是,夏紫蕪這樣百折不撓,積極熱情主動地對他,他心裡的那根弦也有些蠢蠢欲動。
尤其是,夏紫蕪原本便生得妖豔,舉手投足,媚態十足,如此近距離地擋在他的面前,百樣風情,淋漓盡致。
假如說安然猶如一朵純淨安詳的睡蓮,這夏紫蕪就是一朵熱情似火的石榴花,如何看都耀目。
他無奈地嘆口氣:“過去的事情,無論是何緣由,那都是已經過去了,三小姐,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姐夫,請你收斂起你的想法,別再痴纏了。”
他的口氣已經明顯和緩了許多,夏紫蕪心裡暗自一喜,按照薛氏教導的方法,繼續窮追猛打,而後再疏離,令他心裡悵然若失,就必然能手到擒來。
她幽幽地蹙起眉頭,楚楚可憐道:“我夏紫蕪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並非嫁不出去的姑娘。只是與你一見傾心,念念不忘而已。姐夫若是執意如此,紫蕪我......”
話音未落,書房外腳步聲匆匆,有人將書房的門一把推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