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孟家姑爺聽說也一直潔身自愛,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收過,怕是也不懂得這房中之趣。母親問你,你們兩人可曾圓房?”
夏安生頓時便有些疑『惑』,薛氏前來,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她這樣突兀地問起安然這樣隱私的話題,究竟是什麼居心?
安然心思純良,不疑有詐,將頭勾得更低:“母親休問,如何說得出口?”
薛氏愈加窮追不捨:“你只要告訴母親就是?那落了元紅的帕子可收揀好了?”
安然支支吾吾半晌,輕聲道:“經綸他前兩日自樓上摔落下來,跌傷了腰,婆婆大婚那日私底下叮囑過孩兒,不可以過於放縱,要讓經綸好生將養兩日再圓房。”
薛氏一聽這話,立即激動地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這便好說了!”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薛氏徑直開門見山道:“安然吶,你看大婚那日,紫蕪有點小脾氣,跟經綸鬧了一點彆扭。你祖母呢為了讓兩家臉面好看,就做主讓你代你妹妹出嫁,說好三日回門再換回來的,可是當時人多眼雜,忘了提前跟你打一聲招呼了。幸虧你現在仍舊還是完璧之身,不礙事的。今日宴席散了,便讓紫蕪跟隨新姑爺回去了。”
這一句話一出,夏安然瞬間便驚呆了,後窗根處的夏安生更是覺得天雷滾滾。
這薛氏母女究竟還要不要臉面了?薛氏一心為了夏紫蕪盤算,難道就一點也不顧慮安然的感受?
那天出嫁,夏安然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梳妝打扮,出了夏家的大門,讓她在男方家裡過了兩夜,然後再退回來,以後莫說嫁人,這脊樑骨怕是也要被人戳斷了!
這樣荒謬的想法怕是也只有薛氏這樣蛇蠍心腸的人才會有!
屋子裡的夏安然也如遭雷劈,然後小聲啜泣著央求道:“母親,孩兒已經是嫁過人的了,響鑼大轎坐過了,也拜過天地,雖然還未有肌膚相親,但是相擁相抱兩夜,你讓孩兒回來,以後還如何見人?”
“你的婚事自然是包在母親身上,難不成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薛氏天花『亂』墜地許諾,安生頓時就窩了一肚子的火,自家這姐姐難不成果真就是水做的?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性』,她如何就不知道發作呢?
薛氏三言兩語下去,怕是她又要沒有底線地退讓!
夏安生果真恨不能怒髮衝冠地呵斥一聲:“沒門!”
她急得攥緊了拳頭,躡手躡腳地離開牆根底下,直奔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