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微微一笑,並不驚慌,反而胸有成竹,衝著千舟悄聲嘀咕兩句,然後上前。
或許,自己果真不如田蜜兒記憶力好,但是醫書中專業術語多,還夾雜了晦澀難懂的『藥』材或者靜脈名稱等。俗話說“隔行如隔山”,田蜜兒並未涉獵過此道,相比較來說,自己是約略佔了一點上風的。
兩人在書前站定,低頭看著書中那一頁內容,開始心無旁騖地死記硬背。
冷南弦上前,就站在安生身後,輕咳一聲:“加油!”
田蜜兒對於冷南弦可謂是一見鍾情,如今他就站在自己身側的位置,忍不住就浮想聯翩,心如鹿撞,一時間竟然不能聚精會神。
喻驚雲抬眼看看冷南弦:“你在使詐!”
冷南弦冷聲道:“何以見得?”
“你分明是在使用美男計,『迷』『惑』這田蜜兒心神,讓她心不在焉,不能聚精會神。”
冷南弦並不爭辯,將身子往一旁一讓:“喻世子也可以來。”
喻驚雲看一眼全神貫注的安生一眼,覺得應該有自知之明,因此撇撇嘴,悻悻然道:“還是罷了。”
田蜜兒聽兩人爭論,就又一個愣神,待到好不容易摒棄了所有綺念,偷瞟安生一眼,見她已然目光下移,看起來進度竟然比自己還要快,就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
過了不過是頓飯功夫,一直閉目養神的喻驚雲猛然撩開眼皮:“時間到了,開始考核了。”
田蜜兒戀戀不捨地緊盯著那本書,千舟已經上前,一把抽走。
喻驚雲接過那書,抬頭問二人:“誰先來?”
“安生姑娘,要不您先來?要不一會兒你就忘記了。”千舟搶先提議。
這種背誦記憶時間不長,先行背的話要搶佔先機。
安生會意地衝著千舟笑笑,躍躍欲試:“好的,我先來。若是我背誦之後,田蜜兒姑娘能繼續背誦下去,便是我輸了,若是背不上來,便算作我贏了。”
“好歹我是客,你是主,安生姑娘這般斤斤計較,好像有失風範吧?”
田蜜兒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見安生適才與千舟交頭接耳,又迫不及待地搶先,便上前冷冷譏諷道。
安生一怔,然後優雅地一抬手:“那就田蜜兒姑娘先來。”
田蜜兒也不廢話,直接便開始背誦那醫書上的內容,最初幾句尚且流利,滔滔不絕,令眾人驚歎其出『色』的記憶力。一會兒便開始磕磕巴巴,已經將看過的忘了差不許多。
愈是心急,愈慌『亂』,田蜜兒急出一身的汗,搜腸刮肚也想不起餘下的內容。
饒是如此,已經令人嗟嘆,眾女交口稱讚。
田蜜兒得意地看一眼安生:“安生姑娘,應該你了。若是你背不出來的話,可就算是你輸了。”
安生微微勾唇,這個田蜜兒姑娘倒是憨直之人,並沒有太多心機。若是聰明的,就要一人背誦一句,這樣方才算是公平。自己不過是拋磚引玉,她便果真上當,中了自己圈套。
她胸有成竹地一笑,接過她的話尾,又繼續背誦了五六句,方才頓住話音:“這樣可以了嗎?”
眾人驚詫,誰都沒想到安生竟然能略勝一籌,望著她的目光皆變了意味。
“如此,幾位可心服口服了吧?”冷南弦淡然道。
“怎麼可能?”田蜜兒仍舊不肯相信:“我自認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已經是個中翹楚,她竟然能勝過我?其中一定有詐,這本書她肯定看過。”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磊落坦率一點,或許大家更會對你刮目相看。”安生揶揄道:“這書可是你們自己選的,若是論作弊,半斤八兩。”
喻驚雲朗聲大笑:“田蜜兒,你就是輸了。安生或許記憶力不及你,但是她可以摒棄雜念,心無旁騖。而你,背書的時候,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都能心猿意馬,魂遊天外,自然便比不過她。”
田蜜兒仍舊是一臉的不服。
喻驚雲緩緩掃視那幾位女子一眼:“你們誰還想比試?”
幾位女子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全都生怯。
田蜜兒與書離上前攛掇幾人,見她們全都不為所動,不由惱羞成怒。
“你們就眼瞅著自己被打臉麼?”
一女子猶疑地道:“我只會唱曲彈琵琶,這跟學醫也沒有什麼關聯啊?”
另一人也悻悻地道:“若是平日裡看診,如適才那般血腥腌臢,我還是算了,我最是受不得。再說我腦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