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請老夫人饒命。”
老夫人微微一笑:“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應該解釋的便解釋一下,別讓大家誤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我聽說,有些傳言可有點玄乎。”
兩句敲打,令連婆子心裡愈加忐忑,覺得老夫人這擺明了就是話裡有話。她忙不迭地應聲,再三求饒,老夫人方才揮揮手,命她退下去了。
按說,薛氏執掌夏府,訊息應當比老夫人靈通才是。偏生今日她起身遲了,這兩日火氣又大,連婆子剛被訓斥,罰去做苦役,所以其他人伺候得都謹慎,不敢在她跟前胡言『亂』語,免得給自己招惹禍事。
等到她得知此事,還是夏紫纖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告訴她的。
薛氏不由就是一驚,將身邊伺候的下人全都屏退了,仔細地向夏紫纖打聽其中經過。
“連婆子果真這樣說了?”
夏紫纖肯定地點頭:“千真萬確,許多人在跟前聽著呢,他們都還在議論連婆子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說什麼的都有,若是照此下去,那件事情沒準就被翻騰出來。”
薛氏猛然站起身來:“這連婆子嘴邊上簡直就沒有一個把門的!三番四次壞我的好事。”
“祖母已經叫她進去訓過話了,長菁沒有在跟前守著,也不知道究竟是問了什麼。反正連婆子在跟前跪了挺久,出去的時候面『色』煞白,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薛氏緊蹙了眉頭:“她已經偌大的年紀,應該知道輕重,不會輕易把當初的事情供認出來。否則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處。”
“即便沒有招認,祖母那人目光犀利得就像廟宇裡供奉的菩薩一般,毒辣得很,肯定是多少覺察了不對。”夏紫纖言之鑿鑿地道。
“她直接越過我,審問連婆子,應該就是懷疑了什麼。否則就不會專程將連婆子叫過去問話了。不過,你祖母掌家的手段我瞭解,此事就算是她真的審問出什麼來,為了夏家的名聲和太平,也會將翹起來的葫蘆摁下去,不會張揚開的。
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敲打我,讓我心有忌憚,從心底裡敬畏她,對她老老實實地惟命是從罷了。”
薛氏的話語裡,有掩飾不住的怒氣和對老夫人的不滿。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而且當初府裡的老人,母親也全都清理得差不許多了,不會有人舊事重提才是。可是這兩日,連婆子怎麼三番四次地無事生非,將這些事情翻騰出來?”夏紫蕪疑『惑』地問。
“難不成是連婆子想著藉此事,故意放出點風聲,然後敲詐要挾我們?”薛氏猜測道。
夏紫纖疑『惑』地搖搖頭:“若是真有這樣的打算,母親你罰她去做那氣力活的時候,她便應當藉機提出了。而且,當年的事情,連婆子手裡應該沒有咱們的把柄吧?你可是口耳相傳的,她口說無憑,也沒有人會信。更何況,她也要害怕自己折在裡面不是?”
“言之有理,那就不是有意為之了。” 薛氏沉『吟』片刻:“難道是有人故意在誘導著連婆子說出當年的事情?”
“現在整個夏府,那都是咱們的天下,盡數都在母親的掌控裡。除了夏安生,應該不會有別人。”夏紫纖斬釘截鐵地道。
“可是,那秦氏死的時候,夏安生還小,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知道啊。”
“難保不是連婆子對著夏安箏說的那一席話引起了她的懷疑。”
薛氏點點頭:“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她如今懂得這些食物相剋之道,而連婆子幾句無心的話,無疑就是提醒了她。”
“那她這是打算從連婆子這裡入手,調查當年秦氏的死因了?”夏紫纖猛然心驚道。
薛氏也頓時如臨大敵一般,直了身子,斬釘截鐵地道:“連婆子愚蠢,三番兩次被夏安生愚弄,若是夏安生果真是想著從她入手,那麼,她一定不是對手。”
“那怎麼辦?此事若是那個老不死的過問起,連婆子再咬出我們來,就算是口說無憑,也要招惹一身的穢氣。”
薛氏略一沉『吟』:“實在不行,就將連婆子打發到莊子上去吧,暫時避避風頭。”
“不行,夏安生若是果真下定了決心調查,莫說莊子上,就是逃去天邊,那也是禍患。”夏紫纖立即反對道。
“那你說怎麼辦?”
夏紫纖微微勾唇,眯起眸子陰冷一笑:“無毒不丈夫,永絕後患!”
薛氏猛然起身,滿臉驚駭:“你要殺人滅口?”
夏紫纖一聲冷哼:“母親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