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女,身著奼紫嫣紅的羅裙,柔若扶風楊柳。全都柳眉杏目,唇若菡萏,儀態萬方。
香車寶馬美人,何其賞心悅目。
安生頓時有些驚詫,不明白喻驚雲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喻世子,這,這......”千舟磕磕巴巴地問。
喻驚雲一揮手:“去,把你師父叫出來。告訴他,他的豔福來了。”
千舟情不自禁地就聳聳肩膀:“豔福?”
喻驚雲不耐煩地催促:“少廢話,快些去!”
安生的心頓時就飄飄忽忽地提了起來,
豔福?喻驚雲應該不是給師父送了幾個端茶遞水,的美人過來吧?
那以後,『藥』廬也甭叫『藥』廬,改叫樂坊,『藥』手生香的牌匾也撤了,改作活『色』生香。
她夏安生,怕是也要被師父撂在一邊,或者打發回去了。
因此,夏安生看著喻驚雲的目光,就閃了火苗,騰騰地冒。
喻驚雲彷彿感覺到了,轉頭衝著安生挑眉一笑,帶著幾分得意。
前日裡衝著自己雷霆大怒的過節想來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安生還記著仇,如今又添新怨,撅撅嘴,給了他一個冷臉,扭過頭挑剔著去打量那一群百媚千嬌。
前凸後翹,風情火辣,嫵媚妖嬈,尤其是那勾魂的脈脈秋波,看一眼,就覺得心跳加速,鼻端熱辣,就連門外那些訓練有素的錦衣侍衛,脖子都快拗斷了。
安生心裡酸丟丟的,挺不是滋味,暗中將那隻大柿子罵了一個通透。
千舟更沒出息,看得眼睛直勾勾的,竟然沒有動地兒。
安生真想端起手裡的簸箕,朝著他後腦勺來一下子,真真地丟了『藥』廬的人。
診堂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一襲雪衣的冷南弦自屋裡走出來,淡然環顧那五個風情萬種的姑娘一眼,蹙眉望著喻驚雲:“喻世子?你這是何意?”
幾位美嬌娘顯而易見地興奮起來,或是肆無忌憚,或者羞羞怯怯,眼睛就一直在冷南弦的身上飄來飄去,紅暈遍佈,雙眸閃閃。
英雄難過美人關,同樣,這女人也難過美男關啊。冷南弦公子如玉,風華絕代,行在街上都可以擲果盈車,誰能逃得掉他的魅力?
安生心裡輕哼一聲,“啪”地將手裡的黨參撅斷。
喻驚雲並不回答冷南弦的問話,只是衝著身後一揮手:“還不快去拜見你們師父。”
五位妙齡美人立即爭先恐後地上前,衝著喻驚雲含羞帶怯地盈盈下拜:“師父萬福。”
聲音嬌滴滴,水靈靈,就像九曲十八彎的山路,拐了許多聲調,還顫了幾顫。眸中波光流轉,唇邊笑意盈盈,令人見了都忍不住骨肉皆麻了。
冷南弦的臉『色』沉了幾分,冷哼一聲:“我何時答應過收徒?”
喻驚雲抱肩而立,整個人猶如刀削斧刻的崇山一般挺拔冷硬,卻是微勾唇角:“你這『藥』廬裡過於寒酸,而且身邊連一個端茶遞水,伺候的人都沒有,委實不符合你冷神醫的身份。這衣食住行全都依賴馮嫂一個人,看把馮嫂都累瘦了。”
不僅千舟,就連安生都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這話其實沒說錯,這裡裡外外,馮嫂一個人忙碌,的確辛苦,只是看馮嫂的體型,還真的沒見累瘦了,喻驚雲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喻驚雲看一眼安生,然後繼續對冷南弦道:“這幾個丫頭可不是什麼庸脂俗粉,她們都是我家老太君精挑細選出來,然後親自教養的,全都知書識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平日裡關心你的飲食起居,為你,鋪床疊被,閒暇無聊時,可以撫琴唱曲,驚鴻一舞,陶冶情『操』。這才是人生樂趣。”
冷南弦並不打斷他的話,等他說完方才斬釘截鐵地一口拒絕:“既然喻世子這般懂得風情,便留下自己享用好了,好意心領,請回。”
喻驚雲一扭身,吩咐那幾個姑娘:“來的時候都是怎麼交代你們的?平常看著挺機靈的,怎麼關鍵時刻便傻了。”
那幾位姑娘好像早就迫不及待一般,一聲令下,一陣環佩叮咚,團團香風就將冷南弦包圍了起來。有勾手的,有捶肩的,恨不能上下其手,將冷南弦通身『揉』捏個遍。
“冷神醫, 奴婢叫書離。”
“我是田蜜兒。”
.......
鶯聲燕語,目不暇接。
冷南弦不堪其擾,頓時大怒,一揮衣袖,便掙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