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著千舟手中那隻醜陋的青蛙,心裡生怯。
“這可是逆轉你們命運的關鍵時刻,來的時候都是怎樣交代的?”
感情喻驚雲出發之前,還曾經開過誓師大會,給幾人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不成?安生暗自腹誹,覺得這熱鬧可是越來越精彩了。
那個叫做書籬的姑娘第一個站出來,滿臉無畏:“我來試試!”
冷南弦衝著千舟使了一個眼『色』,千舟上前,嬉笑著將那青蛙交到她的手裡,然後開啟一旁的外傷包,取出一柄柳葉寬的薄刃鄭重其事地遞給了她。
書籬強忍住不適,咬牙將那隻青蛙攥在手心裡,只覺得軟乎乎,涼冰冰,黏膩膩,遍體生寒,恨不能一把丟了,失聲尖叫,發洩心裡的驚恐與噁心。
她看一眼冷南弦,似乎立即就有了動力一般,緊攥住青蛙後腿,將那柳葉薄刃一把『插』進了青蛙的肚皮上。
青蛙猛然吃痛,拼力掙扎,血漬甩了她一臉,引起另外四個姑娘驚呼,不忍側目。
書離顧不得害怕,慌忙將青蛙摁住,然後顫抖著手劃開,見到面前紅的,白的,『亂』七八糟一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開始抽搐,喉嚨裡冒出酸水來。
她緊咬著牙關,用舌尖抵住喉嚨,強忍住嘔吐的衝動,將肚腸掏出,然後顫抖著指尖開始剝皮。
青蛙的皮不難剝,她緊閉著眼睛,一猛勁兒,就整個撕了下來。它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是殺死之後,它的四肢也會抽搐不止,就跟活的一樣。
一旁旁觀的幾位美人嚇得那是花容失『色』,暗中替她捏了一把汗,並且為她的勇氣覺得佩服。
書離剝了皮之後,暗自鬆了一口氣:“已經殺好了。”
喻驚雲得意道:“這樣可算?”
冷南弦微微一笑:“吃掉!”
喻驚雲立即反駁道:“這就有點不近人情了吧?難不成這活吞青蛙跟學醫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冷南弦微微勾唇:“神農可以親嘗百草,渾然不懼劇毒,區區一個青蛙,算得了什麼?何足掛齒?”
一句話駁斥得喻驚雲啞口無言,『摸』『摸』鼻子,給書離打氣:“書離,最後一步了,勝利在望。”
青蛙就在她的手裡,仍自還帶著血漬,紅白狼藉一片,兩隻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她。
書離心一沉,脈脈含情地看一眼冷南弦,再看一眼手中的青蛙,斬釘截鐵地道:“我吃!”
安生覺得,這理想的作用還是挺重要的,這個姑娘為了冷南弦,真的是拼了。莫說一隻青蛙,怕是刀山火海都敢下。
她衝著千舟做了一個反胃的動作,千舟得意地衝著她眨眨眼睛。
四位姑娘齊聲驚呼,臉都開始抽搐起來:“你真要吃啊?”
書離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將青蛙靠近自己的嘴邊,又拿開,又閉上眼睛,往自己嘴邊伸,再次拿開,如此反覆。
圍觀的人大抵也都是覺得反胃,不約而同地抻抻脖子,嚥了一口唾沫。
安生心裡頓時也有些緊張起來,緊盯著那個姑娘,屏住了呼吸。
她若是真的能將這隻青蛙生吞了,她夏安生絕對刮目相看。
書離醞釀許久之後,再次將青蛙伸到嘴邊,張開了口,撲鼻一股血腥味道,情不自禁就乾嘔了一聲,一張臉變得煞白。
她的手一軟,那隻已經被剝了皮的青蛙竟然就從她的手心裡蹦了出來。
這好像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她此時再也忍不住膽怯,“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蹦了老遠。
這一聲,幾乎是聲嘶力竭,閉著眼睛,張大了嘴巴,捂住了腦袋。
旁邊跟著看熱鬧的四個姑娘,也全都扭過臉去,不敢看地上那光溜溜的,仍舊還在垂死掙扎的青蛙一眼。
簡直太殘忍,也太恐怖血腥,她們平日裡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全都花容『色』變。
千舟壞笑著將地上的青蛙撿起來,遞到四個花容失『色』的姑娘跟前:“誰吃?”
四個姑娘驚恐地後退數步,驚慌搖頭。
冷南弦扭身就走:“千舟,安生,送客。”
安生痛快地應下,笑得春光燦爛,看在別人眼裡,就有些幸災樂禍。
“慢著!”書離大口喘氣,惱羞成怒,又伸手一指安生:“我就不信,她也能做到!”
一句話成功地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指向了安生。眾女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