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閃躍騰挪,圍追堵截。
母雞也是欺軟怕硬,不敢招惹手持“利器”的安生與馮嫂,左衝右突出不去,兩腿拼命『亂』蹬,將氣灑在夏紫纖身上,雞『毛』掉落得到處都是,混合著雞血沾了夏紫纖一身。
而千舟手裡的燒火棍,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也沒少往夏紫纖身上招呼。
夏紫纖抱著頭,狼狽躲閃,嚇得眼睛都不敢睜。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結果,那母雞不給力,禁不得驚嚇,一蹬腿,沒氣了。
千舟悻悻地丟下手裡燒火棍,怪責馮嫂:“上次我殺雞就是這般,揚了一院子雞血,讓公子將我一頓數落。你如何也攥不住?驚擾了四小姐,一會兒怕是也要挨吵。”
馮嫂懊惱地道:“第一次殺雞,心顫手抖,一個不小心,就被它飛了。四小姐,你沒事吧?”
夏紫纖抬起臉,滿身的雞血和雞『毛』,頭髮凌『亂』,一臉血汙,狼狽不堪。
千舟差點一個沒忍住,使勁憋出內傷來。
夏紫纖又不傻,怎會不知道二人這是故意?偏生又發作不得,氣急敗壞,咬得牙疼。
“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這就燉了它給你報仇。”馮嫂上前,拎起那隻勞苦功高、死不瞑目的母雞,雄赳赳氣昂昂地扭身回了廚房。
千舟也訕訕一笑,撓撓頭髮:“對,晚上一定記得多吃點。”
也轉身去了廚房。
安生早就去而復返,將這一出鬧劇看得清清楚楚,努力收斂了臉上笑意,“噔噔噔”跑出來,就是一聲驚呼。
“紫纖!你怎麼這幅裝扮?”
夏紫纖滿心穢氣,一臉一手的血,心裡正將千舟與馮嫂罵了千百遍。見安生回來,沒好氣地狠狠剜了她一眼。
“明知故問!”
安生瞠目結舌,滿是擔憂:“怎麼一身的血?是不是受傷了?你等著,我去叫我師父出來給你看看傷勢。”
安生不由分說,擰身就走。
夏紫纖如今這幅狼狽形容,哪裡還好意思見冷南弦?一把就將安生拽住了,氣惱道:“看什麼看,回去了!”
安生仍舊裝腔作勢:“受傷了可不能諱疾忌醫,我師父就在後院,你不是要見他嗎?”
“走!”
夏紫纖氣急敗壞,當先出了『藥』廬。
安生抿嘴,衝著廚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千舟暗中豎了豎大拇指,也追了出去。
千舟添油加醋地追在後面揚聲喊:“一開鍋就燉好了,四小姐不留下來吃雞麼?”
夏紫纖這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心知肚明卻偏生髮作不得,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