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腳步聲匆匆,似乎是有人追趕上來。
安生有意放慢腳步,冷冷一笑。
“解『藥』,解『藥』!”身後的人氣喘吁吁,大聲叫嚷。
安生頓下腳步,轉過身來,見正是那條浪裡小白龍,緊追慢趕地追上來,一張臉都漲得通紅,還泛著青紫。
他一手使勁不停抓撓,一手向著安生伸過來:“解『藥』,快些給我解『藥』!”
安生眨眨眼睛,佯作不懂:“什麼解『藥』?”
浪裡小白龍痛苦得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你適才對我下了毒手,是不是?”
安生一臉懵懂地搖搖頭:“我那銀針也沒有碰到你啊?”
浪裡小白龍幾乎是歇斯底里:“沒有碰到如何會全身發癢?”
安生微微勾唇,手心一翻,指尖上便多了一個紙包:“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便不用銀針,我一樣可以對你下毒,不費吹灰之力,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勸你收起你那些腌臢的心思,否則下一次你暴斃街頭,也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你個臭*,竟然敢跟我玩陰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他一臉凶神惡煞,眼睛赤紅,就向著安生兇狠地撲過來。
安生靈巧地一個閃身,就躲避開來:“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適才薛修良與你們交頭接耳,究竟說了什麼?”
“呸!”浪裡小白龍狠狠地唾了一聲:“想要挾老子,老子活剝了你的皮!”
安生自鼻端一聲冷哼:“你繼續嘴硬就好,等著毒發『露』骨而亡吧,冷神醫調配出來的毒『藥』,我倒要看看有誰能解?。”
那浪裡小白龍是個聰明人,安生三言兩語一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即就拉下臉,軟下聲調:“我說,我說就是。”
“薛修良跟你們說了什麼?”安生咄咄『逼』人地問。
“他說,他爹與宮裡的一位敬事房裡的公公搭上了線,要將你送到那公公在宮外接辦的宅子裡伺候那閹人去。”
“什麼!”安生幾乎目眥盡裂,早就預感到薛氏不安好心,提心吊膽這許多時日,沒想到,前世的命運左衝右突,仍舊還是向著自己迎面而來,而且,還提前了三年!
不用問他,安生也知道,那個公公究竟是誰。執掌著後宮選秀,負責調、教宮女的敬事房副總管。傳聞中的劊子手,心狠手辣的變態惡魔。
安生這一愣怔,那浪裡小白龍已經劈手將她手中的紙包奪了過去,迫不及待地開啟,就倒進了嘴裡,然後對著安生陰涔涔一笑,透著威脅。
安生唯恐他瞬間翻臉,自己難以招架,後退兩步,衝著那小白龍陰冷一笑:“誰告訴你這『藥』是這般內服了?”
小白龍手下一頓:“什麼意思?”
“這『藥』需要用白水化開,用來擦洗,方才止癢。”
“這,這......”小白龍頓時就傻眼了,身上奇癢難耐,越抓越癢,幾乎鑽心。他對安生徹底生了驚懼之心,不敢再招惹,也不敢再說什麼狠話,一番好言央求,討要解『藥』。
安生拍拍心口,暗自慶幸,前兩日早出晚歸,唯恐路上不太平,所以將自己配置的毒『藥』貼身裝了兩包,有備無患,沒成想今日竟然果真派上了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