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明白呢。”
“呵呵,是呢?”錢氏訕訕地笑:“還好我外甥女福氣大。”
安生徑直往府裡走:“舅母來此尋安生有什麼貴幹?”
錢氏顛兒顛兒地緊跟在安生身後:“的確是有這麼一點點麻煩事兒請你給幫個忙。”
安生猛然扭過身來:“什麼事?舅母直言。”
錢氏四周環顧一眼:“在這裡說話方便嗎?”
“那就跟我回院子說話。”
“唉唉!”錢氏點頭,尾隨著安生徑直回了院子。
茶端上來,兩人落座,安生開門見山問道:“舅母是為了表弟成親一事來的吧?”
錢氏一拍大腿:“外甥女這般爽快,舅母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不,你表弟今年有人給說了一個不錯的姑娘,家裡是做脂粉生意的,可謂是門當戶對。我跟你舅舅也樂意,就開始商議他們的婚事。
可是誰知道,這女方家裡是個不好說話的,過來一相看,嫌棄我們住的院子太窄,怕她姑娘嫁過來了受委屈,非要另外購置宅院給她們辦喜事。
其實,人家這要求不過分,你看,我跟你舅舅,還有你外婆,表妹表弟,這麼大一家子,都擠在綢緞莊後面的院子裡,還又勻出了兩間房子做庫房,你表弟成親之後,肯定諸多不便。
可是另外購置宅院,一時間也沒有那麼合適的地界,再說了,我們手邊也沒有那麼多積蓄,就想著,把老宅拆了重新修建,這樣也能省下一大筆銀兩,給你表弟辦喜事。”
安生點點頭:“這個法子倒是好,咱那老宅又是臨街的好地段,出來進去都方便。”
“可不是呢。”錢氏“嘿嘿”一笑:“可惜我們合計來合計去,這手頭都不寬裕。”
“還差多少?”安生直接開口問。
錢氏一聽安生這口氣,輕描淡寫,胸有成竹,竟是格外豪爽,心裡不由就是暗喜。
“你舅舅自熟識的朋友那裡低價進了一批磚瓦,石頭。可是我們一打聽,這扒掉老房子,竟然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遑論是請泥瓦匠,木匠,這些手藝匠人工錢更高,還要一天三頓好吃好喝好招待,你舅舅這正犯難呢。”
安生淡然挑眉:“也就是說,如今萬事俱備,也就是差點匠人的工費是不?”
錢氏忙不迭地點頭:“正是正是,這也是大頭呢。愁得你舅舅寢食難安,頭髮都白了一半!我就說看看安然和你手頭上是不是寬裕,能不能接濟一點?”
安生端起手邊的茶盞,藉著低頭喝茶的機會,略一思忖,心裡就已經有了計較。
“想必你是去過姐姐那裡了?”
錢氏點頭:“去了,這不你姐姐的面還沒有見到,被青橘那個丫頭給指使到你這裡來了。這一看啊,我外甥女顯然是真的發達了,一點銀兩對於你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倒是小事一樁。”安生輕描淡寫地道。
錢氏頓時大喜,就連手都開始發癢:“一文錢難道英雄漢,我與你舅舅起早貪黑,每天那麼辛苦,也不過是養家餬口,夠一家大小吃喝。一點積蓄那都是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這一輩子也就這一宗大事,所以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必須風風光光地辦好不是?這求到你們姐倆這裡來,也是無可奈何。誰讓咱們那是實打實的實在親戚呢,你說是不是?”
安生贊同地點頭:“有我能幫得上的,自然是不遺餘力。不如這樣,我倒是認識一人,在京城裡人脈頗廣,他定然能給介紹幾位好活計的師傅。這人工我便給你包了,無論多少活計,需要多少工時,工錢一律算在我這裡。舅母以為如何?”
錢氏一聽,在心裡就盤算開了,究竟是怎樣能多佔一點便宜。她是雁過拔『毛』的主兒,對於請工人自然有一套剋扣的小九九。
不過,安生若是包了人工,她倒是能夠將家裡所有的活計全都一股腦地推給那些做工的人來做,而且可以用拆下來的檁條,磚石等廢物利用再起幾間偏房。
如此一來,放置貨物的庫房有了,再將現在的庫房與住房重新修葺粉刷一番,不僅多出兩間住房來,還能煥然一新。
如此一想,那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連連點頭:“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那怎麼好意思呢?畢竟這工匠們都是老油頭,往往到最後,這工錢多少都會超出原本預算。
按照活多少給工錢呢,緊趕慢趕,活計漫不經心按照時日給工錢呢,又怕拖延。我這心裡肯定不落忍,那天天還不心急如焚地催趕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