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再三按捺不住滿懷好奇:“事情竟然這樣複雜嗎?你們適才究竟在商量什麼?”
冷南弦將安生抱個滿懷:“一直都是在談論這件行刺案。李大人將所有事情一併承擔下來,不肯招認幕後之人是誰。但是已經是昭然若揭,除了西涼的大皇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與二皇子談判,擁立他繼位,至於條件,就看以後怎麼談了。反正二皇子如今在我們的手上,我們掌控著自主權。而且,他在西涼的權勢的確不如大皇子,想要扳倒他順利繼位,沒有那麼容易。”
“所以二皇子適才才會向著皇上提出和親,作為自己的一個籌碼?”
冷南弦頷首:“西涼皇室不會同意立一個長安女子為皇子妃,將來成為西涼的王后,最多也就是一個側妃。二皇子就是想要藉此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已。”
“那這和親的女子豈不是很可憐?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卻只是被當做一枚棋子。”
冷南弦輕輕地“嗯”了一聲:“古往今來,多少紅顏冤魂為了和親淚灑荒途,一生一世不能回國再見親人一面,都是身不由己。”
“那誰家父母會願意讓自己的心尖寶貝去受這種苦楚,一走就是一輩子不能相見了。”
“如今皇室宗親裡的公主郡主要麼年幼,要麼已然出嫁,也就只有睿王府的駱冰郡主年歲相當。但是皇上對於當今睿王尚有三分忌憚,未必會同意。他或許會從朝中王公大臣的子女中挑選合適的人選,即便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聖旨一下,誰也無可奈何。”
安生氣哼哼地道:“我還當那二皇子是什麼無辜的可憐人,適才還在替他難過,被至親之人背叛,要多麼傷懷。如此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壓根就不值得同情。他還處心積慮,想要讓你為他賣命,當時我就不應當與他客氣。”
冷南弦望著她氣憤的小臉有些好笑。頭頂懸著的琉璃燈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五彩斑斕。
“我怎麼沒有聽出你有多麼客氣呢?你不是一口就否決了,替我當家做主了嗎?”
冷南弦笑著調侃。
安生“嘿嘿”一笑:“你不願意?”
冷南弦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自然願意,有個小管家婆多幸福。再說了,朝堂哪裡有我家安生好玩?”
安生氣哼哼地擰了他一把:“你才好玩呢。”
冷南弦愉悅地悶笑,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雙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下去。
“唔”
安生左右掙扎,被冷南弦順勢便壓倒在了車廂裡。
安生的腦子就又懵了,有無數的星星在頭頂閃耀,有絢麗的煙花轟然炸響,有一片片的梔子花映著皎潔如水的月光綻放。
忘了身在何處,忘了今夕何夕。
她『迷』『迷』糊糊地想,師父的唇上一定抹了最厲害,最厲害的。只消輕輕一碰,就可以神魂顛倒。
冷南弦輾轉反側,細細地品嚐。
那是世間最為美妙的一道菜,百吃不厭。
而且永遠都不會飽,愈是品嚐,愈是感到無盡的飢餓。
他恨不能,將懷裡的小人『揉』進自己的胸膛裡,或者吃進自己的嘴巴里,一直含著,當做寶貝。
人,都是貪心不足的。
在對安生的心思還沒有明朗的時候,他曾經渴望觸『摸』過她吹彈可破的小圓臉,渴望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騎馬的時候,用心感受過她腰肢的柔軟。
後來,他就將自己貪婪的目光轉向了安生的唇瓣。
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看起來就像櫻桃一般香甜,像流雲錦那般柔滑,只是不知道,含在唇齒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味道?
如今終於如願了,採擷了這朵天下間最為美豔的花。
他無數次地回想起來,一顆心跳得歡快,似乎要跳出胸腔裡來。
今天,他重新溫習,比起那日裡的狂風驟雨要溫柔許多。仔細地描摹,悄悄地試探,舌尖上的味蕾就突然敏感起來,就像是吃了辣椒,激動地跳躍著,渴望著。
而安生似乎是對於他的淺嘗慢品有些不滿,用貝齒輕輕地咬了他的唇瓣。
他懲罰一般地加深,就像是狂風肆虐,要將她的舌尖都連根拔起。
嘴唇麻了,舌尖酸了。
安生覺得,身體裡好像有一根弦猛然地繃緊,迫使她不得不弓起了脊樑。
情不自禁地自喉尖溢位一聲呢喃。
冷南弦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