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
“絕對全力以赴。請皇上放心,南弦這次定然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皇帝一聲冷哼:“可惜晚了!冷南弦,若是你早些說出這席話,朕或許會饒恕你,可是現在,你已經是待罪之身,即便你能將功補過,也不過是彌補自己的罪責,你憑什麼跟朕談條件?”
冷南弦一身冷汗,使得後脊樑處冷風陣陣:“南弦罪過深重,不求皇上饒恕,只求皇上留下安生。”
“你的意思是說,你甘心領罪,甚至於願意以功勞換取夏安生留在長安?”
冷南弦斬釘截鐵地點頭:“願意。”
“若是朕要抄沒了你的家產,將你逐出京城呢?”
冷南弦身子情不自禁地晃了一晃,一咬牙:“這是南弦自己犯下的罪過,自然自己承擔。”
“假如,你變得一無所有,你以為,她夏安生還會跟你浪跡天涯不成?”皇帝一聲輕笑:“你可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喻驚雲。”
冷南弦一時間默然不語。
“你還有最後後悔的機會。”
冷南弦將雙拳握起,緩緩搖頭:“不後悔。”
皇帝自鼻端一聲輕哼:“那你走吧,回去等著朕的抄家聖旨。”
冷南弦略一踟躕,暗中咬緊牙關,慢騰騰地站起身來,慢慢退出御書房。一時間,身上彷彿揹負了千鈞重擔,壓迫得他無法喘息。
御書房外,喻驚雲仍舊還在候著,見到他得意地呲牙一笑。
冷南弦心裡沮喪,一聲不吭,轉過他就要走。
喻驚雲幽幽地道:“你也不用這般垂頭喪氣,你我相交一場,若是有什麼話想要帶給安生的,我倒是願意傳話。畢竟,現在我見到她更比較方便一點。”
喻驚雲的話,還有一臉的得意,令冷南弦心中警鐘大作,脫口而出:“上當了!”
喻驚雲微微勾唇,好整以暇。
冷南弦懊喪地咬咬牙,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上了皇上的當。
若是皇上果真下了旨意,要讓安生去和親,喻驚雲絕對不會這樣悠閒地看著自己幸災樂禍!就憑他的急躁脾氣,早就蹦了起來。
皇上這是要以安生和親要挾自己,讓自己主動請纓,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來。
自己在皇上跟前如履薄冰,竟然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被皇上一番訓斥,果真就乖乖地鑽進了圈套裡!
不過,自己有罪在先,明明知道是圈套,也必須要鑽,必須將這責任擔當起來。
安生一路忐忑地進了皇宮,傳旨太監帶著她直接去了姌妃的蒹葭殿。
姌妃正在剝核桃仁吃。
她跟前的宮女手裡拿著一柄黃銅小錘,輕輕地敲下去,核桃頓時就裂開了。
是紙皮核桃。
宮女纖細的指尖翻飛,很快就剝出一個完整的核桃仁。去掉裡面的核,將核桃仁放在一旁的白磁碟裡。
姌妃看到安生進來,對著自己恭敬地行禮,起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坐吧。”
安生謝過姌妃賜坐,低著頭坐到一旁。
姌妃衝著宮女吩咐道:“將這些核桃仁端去給安生姑娘吃吧。”
宮女低低應是,然後問道:“娘娘您今天還沒有吃夠五個呢,用不用再給您剝點?”
姌妃皺皺眉頭:“本來嘴裡就發苦,沒有什麼胃口,吃這個更苦了。若非是為了肚子裡的龍子,一口都不想吃。”
安生偷偷抬臉看,見姌妃小腹微微隆起,顯然已經是身懷有孕。
姌妃出身高貴,皇帝還在府邸的時候就跟了他,如今再有身孕,若是能夠誕下皇子,想來,這皇后的位子,應當是十拿九穩了。
而定國侯府,也水漲船高,愈加顯赫。
宮女將核桃仁端過來,放在安生手邊。
安生端坐著,哪裡有心情嘗?
“前兩日驚雲進宮,同我說起,你在侯府住了幾日,與我母親好像生了一點誤會?”姌妃緩緩開口問道。
安生小心斟酌後道:“的確是一點誤會。”
“我母親執掌侯府多年,受慣了他人的阿諛奉迎,所以這性子多少強勢一些。而驚雲又是個渾人,天生的小霸王,府裡誰也拿他沒轍,我行我素習慣了。兩人做事情就總是對著來,誰也不讓誰。所以母親許是對你有一點偏見,安生姑娘不要放在心裡。”
安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姌妃解釋。
畢竟,自己是否放在心上,已經沒有多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