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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說不出口

第二天上午,安生在鳥鳴聲中醒過來的時候,冷南弦仍舊還在熟睡之中,錦被滑落到胸口處,袒露出一片如玉潤澤的胸膛。

他一向早起,極少賴床,想來定然是倦極了。

屋子裡炭盆已然熄了,窗外的陽光還未有暖意,空氣略有一點涼。

安生坐起身來,披衣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冷南弦的床榻跟前,輕輕地將錦被拉起一點。

冷南弦突然就睜開一雙如墨的眸子,帶著灼灼的溫度,沒有絲毫的睡眼惺忪。

一抬手,他握住了安生的手,輕輕使力,安生猝不及防,身子又虛,腳下一滑,便跌落進他的胸膛裡。

冷南弦另一隻手臂一攬,就摟住了她的纖腰,兩人更加緊密地貼合。

安生的臉,貼在他的心口,一顆心劇烈而又瘋狂地跳動起來,幾乎躍出喉尖。

屋子裡,在那一刻,靜謐極了。

安生的臉突然就像是著了火,滾燙地燒灼起來,慌亂地手足無措。

禁錮在腰間的臂彎強勁而且有力,使她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都要化了,融化成一池水,一團面,渾身的氣力全部被抽離,似乎整個人都要滲透進他的胸膛裡,融為一體。

冷南弦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粗啞開口:“安生,我昨夜裡想了半夜,我......我想說......”

安生愕然抬臉,就望進了冷南弦的眸子裡,雲捲雲舒,幽暗深沉。

“說......說什麼?”安生的聲音忍不住地輕顫,透露著膽怯,微張的櫻唇嬌豔欲滴,就像是春雨滋潤過後的花瓣,輕盈嬌嫩。

冷南弦的身子情不自禁地緊繃起來,手下使力,將安生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胸膛裡,前所未有的衝動。

“安生,我其實......早就......我......”冷南弦一時間語無倫次,竟然不知道究竟如何開口。昨夜裡輾轉反側半夜想好的說辭,在安生灼灼的目光裡,竟然說不出口。

安生的臉頰赤紅得幾乎淌出血來,靈動的眸子裡霧氣氤氳,充滿著期盼。

這分明就是相愛的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怦然心動啊。

即便師父不開口,安生也能感受到他眸子裡席捲的情愫。

冷南弦一咬牙,緊閉上眼睛,終於生出孤注一擲的決心來:“夏安生,我想告訴你,我其實已經喜歡......”

話音未落,聽到院子裡腳步匆匆,千舟一邊走一邊喊:“公子,公子!”

兩人皆尷尬,忙不迭地分開。

冷南弦強作淡然,起身不悅地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千舟已經在門口站定,清清喉嚨,回稟道:“啟稟公子,是夏家老爺來了。”

“我爹?”安生追問一句。

千舟應聲:“是的。”

安生覺得更加羞窘,慌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將頭髮綰好。

冷南弦極其不自然地道:“讓夏老爺稍等,我們馬上過去。”

千舟痛快地應了一聲,話音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冷南弦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袍,安生揚起小臉,亮晶晶地問他:“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冷南弦唇角抽搐兩下,衝著她冷下臉,重新拾起師父的架子來:“沒事了。”

安生癟癟嘴,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想想父親這麼早便來藥廬,應當是擔心自己的身子,不忍心讓他久等,拍拍臉頰,待紅暈消退一點,趕緊與冷南弦去了前院。

千舟已經奉上茶水,夏員外坐在診室裡,心不在焉地喝茶。見到安生與冷南弦進來,慌忙起身。

“你身子可好了?”

安生腳下仍舊有些虛浮,所以冷南弦是細心地半攙著她,扶她在一旁坐下。

“已經好了許多。”

夏員外看起來有些侷促,訕訕地點頭:“好了就好,就好。父親一直提心吊膽的,可是這兩日府裡事情太多,焦頭爛額的,沒有能夠來看你。反正有冷神醫關照,想來定然不會有事。”

安生只是安靜地聽著,並沒有答話。

她不想自欺欺人,自己已然昏迷了兩天兩夜,換做別人父母,怕是早就急得尋上門來。父親卻是如此淡定,可想而知,縱然自己做得再好,在父親的心裡,怕是也沒有那一席之地。

夏員外說著,自己大抵也是覺得有些蒼白無力,就頓住了話音。

安生這才寬慰一笑,淡淡地道:“無礙的,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