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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案件反轉

冷南弦滿腹狐疑:“死者所中之毒集中在咽喉部位,難道真是見血封喉之毒?”

京兆尹也疑惑地問:“依照冷神醫所言,那死者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暴斃的呢?”

冷南弦略一思忖:“死者突然暴斃猝死,竟然未曾吐露出一個字,可見毒性狠辣。而且,人最快的死亡方法有兩種,一種心臟,一種腦部。”

他輕輕地解開死者胸前衣服,裸露出心臟部位,檢視一番之後,輕輕抬起死者的頭,吩咐安生:“檢查一下他的頭部。”

安生依言而行,忍著一點心裡的不適,將死者髮髻解開,然後仔細檢視。

“師父!”安生一聲驚呼:“你看!”

冷南弦彎下身子,凝神細看,果真見到了異樣之處:“就是它了!”

周繼祖一直守在一旁,緊緊地盯著冷南弦手裡的動作,聞言也疑惑地跪下來,探頭去看。

“這,怎麼會這樣?”

他立即探手去摸,被冷南弦抬手阻止了:“小心有毒。”

死者半白的頭髮之間,分明有一支極細的銀針,已經透入頭骨之中,僅留一點針尾在外面。

銀針隱藏在頭髮中間,極其隱蔽,若非是此時有陽光斜斜地照進大堂裡來,而死者屍體就停放在門首亮光處,反射了陽光,還不易被發現。

冷南弦也不敢徒手取針,京兆尹差人拿來一柄婦人納鞋底用的尖嘴鉗子,將銀針取出。那銀針猶自還閃爍著湛青的陰寒的光。

“這便是真正的兇手了,一枚淬毒的銀針,正中頭部,所以瞬間暴斃氣絕。”冷南弦胸有成竹地道。

“怎麼可能呢?”周繼祖一臉的難以置信:“當時我就在父親身邊,跟前並無他人。”

這個案子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又出現了轉機。

京兆尹一拍手中驚堂木:“那本官可要好生問問你了,周繼祖,你父親臨死之前,只有你在他跟前,究竟這銀針是如何進入你父親頭上的,你應當老實交代吧?”

周繼祖聞言大驚失色:“大人這是在懷疑小人嗎?”

“不可能!”

京兆尹還未發話,候在堂外的死者家屬頓時就沸騰起來:“繼祖是個孝順的,左鄰右舍誰不知道?他父親但凡有個人頭疼腦熱的都著急得不行。”

眾口一詞,為死者兒子開脫。

而關鶴天請來冷南弦,三下五除二就為賈六開脫了罪行,此時格外得意。

“害死自己父親,然後栽贓給藥鋪,以此訛詐錢財,你可真是昧了良心了!”

“我沒有!”周繼祖低聲嘶吼,將雙拳攥得“咯吱咯吱”響:“我若是作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京兆尹一聲冷哼:“本官只要證據說話,你再賭咒發誓也沒有用。”

周繼祖適才還在言之鑿鑿地指責賈六,沒想到一轉眼,自己竟然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百口莫辯。

“若真的是我,我何苦鬧騰到大堂之上?”

“這毒針這樣隱蔽,若非今日神醫在此,賈六那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關鶴天此時揚眉吐氣,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京兆尹將目光轉向冷南弦:“冷神醫,此事你還有何高見?”

冷南弦淡然道:“冷某隻淺通醫術,能查明死者真正死因就算不負所托了。其他,冷某也不敢妄言。”

京兆尹思忖片刻:“此案經查實,的確與和記藥鋪並與關係,掌櫃賈六無罪當堂釋放。死者暫且存放義莊,不得下葬。周繼祖有弒父嫌疑,暫且收監,待到本官查訪過後再行定罪。”

“大人冤枉,真的冤枉啊!”

死者兒子大聲喊冤,外間也一片喧鬧。

有衙役上前去抬死者屍體,周繼祖撲上前號啕大哭:“不能讓我爹去那種地方,讓他死了也不能入土為安。”

情真意切,不似無理取鬧。

冷南弦終於忍不住出聲道:“這銀針單憑指力是無法透骨而入的,應當有機關弓弩一類,大人搜查的時候可以留心。若是真有這樣的蛛絲馬跡,或許也可以證明,兇手另有其人。”

周繼祖一聽這話,頓時就升騰起希望來:“我願意配合大人搜查,只要能為我父親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報仇。”

京兆尹為官多年,判過的案子不計其數,但是冷南弦一提及機關弓弩,又沾染了劇毒,他就明白,這個案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應該不是周繼祖這種老實巴交的小人物能懂的。

他懂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