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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命換一命

“不過你放心,宮裡的御醫說安生姑娘只是傷了臟腑,需要時間調理而已,不會有性命......”

皇帝的話音還未落,冷南弦已經焦灼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帶著顫抖:“她如今在哪裡?”

“在姌妃的寢殿裡,姌妃在親自照顧......”

話音還未落,冷南弦已然急匆匆地一拱手:“南弦告退。”

他一向沉穩,在皇帝面前也歷經過數次風浪,始終雲淡風輕,今日莽莽撞撞,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衝出了御書房,像無頭蒼蠅一般亂了手腳,不知方向。

皇帝無奈地搖頭:“朕讓奴才們帶你去。”

冷南弦在太監的帶領下,顧不得通傳,冒失地闖進姌妃寢殿,額頭青筋直冒,已然恐慌出一頭的熱汗,身子都忍不住直顫,腳下虛浮。

“安生!”

他驚慌地喊著安生的名字,前所未有的驚恐。

姌妃聞聲從寢殿裡迎出來,看到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冷神醫?”

“安生呢?”冷南弦赤紅著眼睛,急吼吼地問。

姌妃愣愣地一指身後。

一陣風席捲而過,冷南弦已經撲了進去。

床帳內的人呼吸均勻,臉色紅潤,看起來只是在熟睡。

“安生?”冷南弦顫著聲音喚了一聲,難以置信。

安生毫無反應,一臉的安詳寧靜。

他抬手捉起安生的手腕,哆嗦著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之上,臉色忽明忽暗,驚疑不定。

姌妃從身後走過來,微蹙著眉頭:“御醫說看她脈搏已經平穩,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她中的什麼毒?”冷南弦緊咬著牙根問。

姌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毒,不過安生自己提前護住了心脈,她說只要能等到你回京,就一定會沒事的。”

冷南弦緊緊地握起拳頭:“是誰下的毒?”

姌妃輕聲道:“是夏紫蕪與夏紫纖,受了駱冰郡主的指使。”

冷南弦渾身澎湃起磅礴的怒氣來:“又是凌駱冰!”

姌妃見他發怒,也覺得心驚膽戰:“你放心,皇上一定會為安生做主的。”

冷南弦緊咬著牙根,強忍腹中翻湧的怒意:“我現在可以帶安生走了吧?”

姌妃點頭:“自然可以。”

冷南弦彎下腰,輕輕地抱起安生,如玉的臉上已然泛起猙獰,眸中滿是心疼。

“若是安生真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一次,必然讓她們血債血償!”

冷南弦抱著安生急匆匆地出了皇宮,心急火燎地上了冷伯的馬車。

千舟與冷伯皆大吃一驚。

“快回藥廬!”

冷南弦沉聲吩咐,摟著安生的手害怕地開始輕顫。緊緊地咬著牙根,不讓自己酸脹的眼睛裡,熱燙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滿心驚恐,真的害怕,他的安生會這樣一睡不起。

他幾乎是不眠不休,殫精竭慮地調查叛軍所在,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發了瘋一般。

就連喻驚雲都說他是瘋子。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害怕他的安生,一個人留在皇宮裡,孤立無援,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定國侯府的人不會真心實意地幫她,夏家人心裡的秤桿更是在她與夏紫纖之間左右搖晃,而自己父親,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候,怕是忙碌不堪,無暇照顧。

皇宮裡,夏紫纖得寵,勢力不斷壯大,她又將安生恨之入骨,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

自己與喻驚雲的離開,就是最好的時機,絕對不會放過。

皇帝將安生囚禁在宮裡,不僅是逼迫他自告奮勇,承擔起來這個擔子,更是在他冷南弦的頭頂高懸了一柄鋒利的刀刃,督促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不能說皇帝陰險,在位者自然有在位者的苦衷,要為家國計,為蒼生計,他冷南弦恨不得。相反,自己犯下的罪過,皇帝願意既往不咎,已經是開恩。

戰事一了,他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連夜離開軍營,將那一爛攤子丟給了喻驚雲,更是羈絆住了他的手腳。

然後披星戴月地趕回來,迫不及待地進宮,就是為了安生能夠早一點脫險。

他的安生啊,捨不得,放不下,捧在手心裡的人兒,怎麼能容忍別人傷害她?

可是現在的安生,雙眸緊閉,就像是熟睡一般,偏生就是不能睜開眼睛,叫一聲“師父。”

他心慌意亂地再次將指尖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