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聲張,棒打鴛鴦,兩條人命。而皇家顧全顏面,對於自己這個目擊者如何處置,怕是引人深思。
而且宮中妃嬪,背後多少都有背景,自己這樣做,無疑就會得罪她背後的勢力。
這還是樂觀的想法!
最為重要的是,反正都是一個死,那侍衛與婉嬪一定會殺人滅口,不可能放自己活著離開。
借刀殺人!
這是夏紫纖的慣用伎倆。
一定是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勢必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而且,可以趁機除掉婉嬪,一箭雙鵰。
她這裡慌『亂』得不知所措,那個宮人已經開口:“安生姑娘,安生姑娘?”
逃避不得,安生落落大方地站出來,怒聲質問:“究竟是誰指使你把我故意誆騙到這裡來的,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耳邊傾聽,婉嬪那裡並無動靜,應當是被她的話嚇到了,一時間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宮人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質問給問傻了:“我,我……”
“我什麼我?”安生怒氣衝衝地疾步迎上去,虛張聲勢地警告:“是不是夏紫纖?忌憚我身上見血封喉的毒『藥』,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我,只會背地裡使這種陰損手段是嗎?”
眼看就要逃離出危險範圍,身後那侍衛並未出手,眼前卻走出幾個人來,手中點燃了通亮的燈籠。
果真有埋伏!
正是夏紫纖。
婉嬪應當感激自己適才冒險提醒她吧?她們若是冒冒失失地對自己出手,這時候正好讓夏紫纖坐收漁翁之利。
自己一時機智,化解了適才的滅口危險,夏紫纖還有什麼後招不成?
夏安生在未清楚她的意圖之前,保持了沉默。
夏紫纖得意地向著她跟前走過來,笑『吟』『吟』地問:“姐姐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御花園做什麼?”
安生立即反唇相譏:“夏妃娘娘不在思服殿裡恭候聖駕,怎麼也有空跑來御花園賞夜景?”
夏紫纖輕哼一聲:“本宮是聽說御花園裡有人私通,特意帶人過來以正宮規。可沒想到,竟然遇見了姐姐。難不成是你?”
安生疑『惑』地眨眨眼睛:“我乃是定國侯府未來世子妃的人選,我會那麼蠢笨,自毀前程麼?夏妃娘娘這話說出去也要有人信。而且,這空口無憑地誣賴人怕是不好吧?”
安生可以確定,夏紫纖是肯定知道婉嬪與侍衛通『奸』一事!她這樣明知故問,分明是『逼』著自己揭發婉嬪,否則就是知情不報。
躲藏在假山後面的婉嬪此時驚魂稍定,聯想起適才安生的警告,也立即明白了,這是夏紫纖設下的一個圈套。
就連二人今日來此見面,怕都是她一手謀劃。那個叫做小紫的宮人已經背叛了自己。
多虧適才沒有冒失出手,否則,現在將是罪加一等。
這幽會一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她心裡權衡利弊,一咬牙,就站了出來,衝著夏紫纖行了一禮:“我與安生姑娘在這裡閒話兩句,怎麼傳揚到夏妃娘娘那裡,就變得這麼不堪了?”
直接將安生拖下水,想要做垂死的掙扎。
“閒話?”夏紫纖冷哼一聲:“可我怎麼聽說,婉嬪今夜是收到書信,來此赴約來了?”
婉嬪一咬牙:“夏妃娘娘訊息倒是靈通。我的確是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還好我唯恐有詐,差跟前丫頭去請了安生姑娘過來作伴,否則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安生也輕笑一聲:“婉嬪可是特意差了跟前宮人到我的住處尋我,難不成還是刻意讓我來看她與別人私會?夏妃娘娘這是聽了誰的挑唆?”
“夏安生,你這是想要包庇她?”夏紫纖威脅道。
安生“呵呵”一笑:“夏妃娘娘可以差人去我的住處問問身邊宮人,看看我是否是在說謊?也可以當眾審問一下這個叫紫兒的丫頭,適才不過是燈籠滅了,差她回去換蠟燭去了而已。“
她這樣一說,婉嬪就有點焦急,紫兒已經背叛了自己,前來幽會一事,怕就是她向著夏紫纖通風報信,審問她,豈不就是撞在了刀口上?
夏紫纖得意地扭臉問紫兒:“安生姑娘說的可是實情?是婉嬪娘娘特意差你請來了她嗎?“
紫兒還未開口,安生搶先“噗嗤”一笑:“這話問的,若非是婉嬪交代的,那可就引人深思了。這指使她的人肯定就是別有用心,怕是與給婉嬪娘娘留下書信,誆騙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