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召欽天監正一塵道長進宮,為母后破災祈福?”
太后自鼻端輕哼一聲:“少敷衍哀家,哀家難道不知道那一塵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定然是向著你說話的。”
“朕迴避,迴避可好?”皇帝放下身段:“若是一塵道長所言也如母后這般,朕二話不說,立即將夏妃送出宮外。”
“當真?”太后斜睨了皇帝一眼。
皇帝朗聲一笑:“母后竟然質疑起孩兒這一國之君的金口玉言來了?”
太后沒好氣地瞪他:“哀家知道夏妃如今是你的心尖寵,誰也動不得。哀家也不是非要難為她,就是要提醒皇上一聲,你貴為一國之君,行事必須要有分寸,不可以沉迷美色,耽誤國事。”
皇帝見太后鬆口,自然忙不迭地應下,好言好語地將太后重新哄得眉開眼笑,不再追究。
眾妃嬪私下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愈加地酸意翻湧。知道這夏紫纖如今在皇帝心裡已然是根深蒂固,動搖不得。
一場鬧劇散場,大家皆不是滋味地退了。
姌妃徑直去了安生暫住的宮殿。
安生正在埋頭忙碌,夏紫蕪就守在一旁,攪著糖稀,見了姌妃,頭也不抬。
姌妃屏退了身邊宮人,安生看了一眼夏紫蕪,照舊從袖子裡摸出一粒藥丸:“紫蕪,吃完糖豆睡覺。”
夏紫蕪搖搖頭,衝著安生晃晃手裡的糖稀。
姌妃輕哼一聲:“她倒是不傻,知道自己手裡有糖。”
安生上前,直接將藥丸塞入夏紫蕪口中。夏紫蕪眼皮逐漸沉重,丟了手裡糖稀,身子一歪,便昏迷過去。
姌妃徑直開門見山,沮喪道:“失敗了。”
安生眯了眯眸子:“難道夏紫纖早有提防?”
姌妃搖搖頭:“不是,是皇上及時趕了過來,替她辯解。”
安生一怔,而後苦笑一聲:“是我低估了她。一擊不中,怕是她有了防備,再下手就難了。”
姌妃嘆一口氣:“還好本宮萬千斟酌,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如此看來,這夏紫蕪是真的瘋了,否則夏紫纖若是提前知情,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反擊機會?”
安生點頭:“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是夏紫纖在利用她,做出傷害你腹中龍胎的事情,那樣,我也難逃其責,正所謂是一舉兩得。所以,即便是她真的瘋了,娘娘您也要小心提防著她,千萬不要讓她有可乘之機。”
姌妃點頭:“這腹中龍子可是我如今最大的依仗,我自然不會給她任何靠近我的機會。而且,我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儘快除去夏紫纖。”
安生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陰冷之意:“前車之鑑,這一次我一定要以攻為守,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坐以待斃,一次次給她害我的機會。這藥馬上就要大功告成,到時候定然讓夏紫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無翻身之日。”
“好,大概還需要多久?”姌妃急切地問。
安生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藥丸:“毒藥與解藥已經全部煉好。這白色的藥丸入水即溶,無色無味,品嚐不出味道。只要服用下去,兩日之後方才發作,初始微癢,猶如蟲噬。然後,就會全身出水泡,散發惡臭,發生潰爛。
這中毒症狀與肌膚疾病相仿,沒有人會懷疑是中毒,到時候也早已經銷燬證據,沒有人能追查出中毒原因。縱然宮裡御醫再神通,能醫治好她身體裡的毒,而她的面板已經潰爛,不可能恢復如初,相信皇上也不會再寵幸她。”
姌妃望著那藥丸,心生怯意:“這樣厲害?那我以手接觸會不會有害?”
安生搖搖頭:“解藥我也已經研究了出來,便是這紅色藥丸,據醫典之上記載,,只要提前服用解藥,就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損害。
到時候您與夏紫纖同桌而食,可保安然無恙,正好可以洗清嫌疑。而夏紫纖只要毒藥入腹,即便過後有本事解了毒性,面板也必然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難以修復,我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姌妃輕哼一聲:“這一次,本宮一定要有周全的計劃,必要令夏紫纖生不如死,即便是冒險,也是值得的。”
“娘娘儘管可以放心,我會繼續在夏紫蕪身上先行試驗,確保無虞了再交給娘娘,不會讓您有任何風險。”
姌妃略一沉吟:“五日之後乃是本宮生辰,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為本宮舉辦一場宮宴,這個時機比較難得,希望,你能在五天之內,將此藥連同解藥一併交給本宮。”
“娘娘儘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