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一定是她故弄玄虛,假借紫蕪的手害妾身。皇上,求您給妾身做主啊。”
“你讓朕如何給你做主?”皇帝清冷地問。
姌妃一聲輕哼:“如今安生昏迷,其中是非曲直,我們也不能只聽信你一面之詞。更何況,若是果真如你所言,你是吃錯了安生的藥,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解了安生身上的毒。只有她才能挽回你這張花容月貌。夏妃娘娘,安生究竟是為何中毒,怕是也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我,我不知道。”夏紫纖猶自強辯,痛哭流涕。
姌妃輕輕地搖頭:“如今你即便是央求皇上也沒有用。安生已經是危在旦夕,太醫束手無策,究竟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害死安生重要,你自己斟酌就是。”
一旁眾人雖然還沒有梳理出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看著夏紫纖的反應,已經猜度了八九不離十。
皇帝微微勾唇,居高臨下望著夏紫纖:“夏妃今日導演的這一齣戲,委實令朕刮目相看。自己存了害人之心,想要栽贓給姌妃,如今自食苦果,還又斷了自己的生路。你讓朕給你做主,你便自己說來,朕怎麼給你做主?”
夏紫纖如今的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怎麼做主?
降罪姌妃設計自己?可姌妃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那葡萄釀裡真的沒有毒。
降罪夏安生?夏安生如今已經是半死不活。
而且自己也沒有降罪別人的理由。
藥丸是夏紫蕪交給自己吃的,自己心甘情願,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夏安生這一局棋,也太心狠手辣!
偏生即便自己再機智,面對容貌被毀,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陷阱,不得不往下跳。
自己一敗塗地不說,夏紫蕪也暴露了假瘋一事。
此時心裡的驚恐早就已經超越了身體上的不適。夏紫纖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這廂啞口無言,不代表姌妃願意善罷甘休,上前一撩裙襬,跪倒在地上:“皇上,太后娘娘,求您們給安生做主。晚一點,安生怕是真的有性命之憂。”
太后在後宮裡見多了大風大浪,心知肚明,夏紫纖今日的確是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但是也知道,其中定然有夏安生的算計在裡面。不過這是非曲直,來龍去脈,就猜度不出來了。
她冷冷地瞥一眼地上的夏紫纖:“還不肯交出解藥嗎?”
夏紫纖心裡如今也是拉鋸戰。她既捨不得自己容貌,可是當眾承認自己毒殺夏安生,自己一樣也會失去盛寵。
更何況,即便自己能救回夏安生的一條性命,她也未必肯幫自己解毒。
即便解了毒,也未必能恢復花容月貌。
萬般為難之下,拿不定主意,只一口否認:“妾身不知道。”
“不肯交出來也簡單。”皇帝直接扭臉吩咐:“夏紫蕪裝瘋逃脫國法,如今又下毒暗算皇妃與未來定國侯府世子妃,罪無可恕。來人啊,拖出去,亂棍打死!”
夏紫蕪頓時大驚失色。“噗通”跪倒在地,哀聲央求:“皇上饒命,解藥不在我這裡,這一切我都是受指使的,毒藥也是夏紫纖給的。我一進宮,她就將毒藥交給我,藏在牙齒之中,讓我伺機毒死夏安生。”
皇帝“呵呵”一笑:“厲害,這後宮比朕的朝堂還要熱鬧。”
不耐煩地揮揮手,夏紫蕪立即被侍衛上前拖了出去,一路哀嚎。
夏紫纖見事情如今已然全部敗露,戰戰兢兢,就連央求都忘了。
皇帝眸光如箭,清冷地探出手來:“解藥?”
夏紫纖慌亂搖頭:“妾身真的沒有,是紫蕪胡說八道的。”
“非要吃點苦頭,你才肯招嗎?”皇帝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望著已然面目全非的夏紫纖,往日裡的恩愛情分早已經煙消雲散,無情道:“若是夏安生性命不保,朕只能將你的屍體交給定國侯府處置了。”
姌妃已經哭腫了眼睛,一臉憂心忡忡:“皇上暫且留她一條性命,否則安生怕是真的凶多吉少。如今,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能救得了安生。”
皇帝勉強按捺下火氣:“給朕將夏妃,不,夏紫纖這個毒婦拖去慎行司,嚴刑拷問,只消留下最後一口氣即可。"
夏紫纖淒厲地一聲驚呼:”不,皇上,不能啊,皇上,妾身真的冤枉。”
適才夏紫蕪已經招認,她這樣辯解滿是蒼白無力。
更何況,周圍的妃嬪全都是幸災樂禍地看個熱鬧,巴不得能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