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地在安生面前胡說八道,讓安生對我再生誤會?”
“那是你多情,贈人家簪子讓安生誤會在先,我不過是借力打力而已。”喻驚雲『揉』『揉』鼻子:“你不提,我還差點忘記了。你留在『藥』廬裡給安生傳信的下人還被我拘禁著呢。如今你已經回來了,一會兒我就差人放了他。”
冷南弦苦笑一聲:“如此看來,你也是絕對不會讓我見安生了?”
“跟聰明的人處事就是省力。”
“你想讓安生一直誤會我?然後你才有可乘之機,是嗎?”
喻驚雲毫不避諱,坦然點頭:“等到安生嫁給我喻驚雲那一天,我自然會親自登門,請你以師父的身份,來喝喜酒。”
“可是我今天就非要見到她不可。”冷南弦淡然道,堅定地向前邁出一步。
喻驚雲身形一晃,便攔在了冷南弦跟前:“若是,本世子爺不答應呢?”
冷南弦清冷地吐出兩個字:“硬闖!”
喻驚雲譏笑地打量他一眼:“硬闖?簡直玩笑。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冷南弦沉『吟』片刻,默默地退後一步:“的確是沒有。”
喻驚雲得意地“呵呵”一笑:“算你識相。”
冷南弦不急不惱,“嗯”了一聲:“那我在這裡等著她,她會出來見我的。”
喻驚雲轉身回府,走到府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來:“放心,我不會放安生離開我侯府一步的,你不用白費心機。”
昂首闊步地徑直進府去了。
安生剛剛送走喻靈素,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喻驚雲這次給安生帶回來的,是一隻『毛』『色』雪白的小貓。應該是剛剛斷『奶』不久,渾身蜷曲著,在他的大掌中間瑟瑟發抖。
這立即就激起了安生心底的母『性』,將它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摟在懷裡,輕輕地摩挲著它柔軟的絨『毛』,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冷南弦送給她的那兩隻兔子。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有沒有人餵它們吃東西,那位新來的姑娘會善待它們嗎?
一時間思緒翩飛,愣了一個神。
“喜歡嗎?”喻驚雲出聲詢問。
安生點點頭,覺得心都化了。
喻驚雲抬手『揉』『揉』她的頭頂:“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安生還未反駁,眼睛眨了眨,有些訝異:“咦?這種天氣怎麼會有蝴蝶?”
喻驚雲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見自己肩頭上果真落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似乎凍僵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伸指便彈落下去,蝴蝶落在地上,“撲稜稜”地抖抖翅膀,又歪歪扭扭地飛了起來,落在喻驚雲的衣襬之上。
一旁的金米兒也忍不住一聲驚呼:“好多的蝴蝶!”
安生驚訝地抬臉。
果真,小院裡有許多的蝴蝶翩躚飛舞,在午後的陽光下,百草乾枯的初春,這些五彩斑斕的精靈,令整個院子都鮮活起來。
喻驚雲一轉身,這些徘徊飛舞的蝴蝶好像尋到了源泉一般,都爭相恐後地向著他飛過來,在他身邊盤旋不去。
畢竟仍舊還是寒意料峭,有些蝴蝶掉落在地上,撲簌撲簌翅膀,掙扎著飛不起。
金米兒從地上撿起一隻,左右端詳,詫異地道:“這蝴蝶翅膀上竟然有字。”
“什麼字?”喻驚雲也彎身撿起一隻,看了一眼,便面『色』微變。捲起袖袍,颳起一陣疾風,將那些彩蝶盡數席捲到了院外。
“寫的什麼字?”安生忍不住問金米兒。
金米兒看了喻驚雲一眼,欲言又止,吞吐道:“金米兒不識得字。”
安生低頭去尋,被喻驚雲拉住了手:“外間風涼,還是進屋子裡去吧。”
她愈加覺得其中定然有貓膩。而喻驚雲近前,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令她心中猛然一動,提起鼻子輕嗅。
喻驚雲訝異地挑眉:“怎麼了?”
安生抬臉,滿臉驚喜:“你適才是不是見到了我師父?”
喻驚雲見她如此篤定,知道隱瞞不過,撒謊道:“適才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一定是師父回來了!”
安生掙脫開喻驚雲的手,四下掃望一眼,撿起地上一隻殘餘的蝴蝶,見它翅膀上果真是有字的。
“對不起?”安生輕輕地念了出來。
對不起?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