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從她奮不顧身大理寺救父一事上看得出來,的確如你所言,有些要強。”
薛氏詫異地抬臉看了『婦』人一眼,陪著笑臉:“請問您是?”
凌駱冰輕哼一聲:“這位就是定國侯府的大夫人。”
薛氏一臉誠惶誠恐:“原來是侯爺夫人,小『婦』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恕我眼拙。”
侯爺夫人微微一笑:“你我從未謀面,不認識那是自然,夫人不必客氣。”
薛氏得了侯爺夫人抬舉,愈加惶恐:“夫人這般風姿與富貴之氣,細數整個長安王朝能有幾人?『婦』人我應當早就猜到的。”
侯爺夫人敷衍一笑,眸底卻是顯而易見的鄙夷之『色』:“夏夫人倒是舌璨如蓮,安生那個丫頭這一點倒是承襲了你的教導。”
薛氏此時,已經在心裡翻來覆去過了好幾遍,隱隱約約猜度出來了一些事情。
今日,明顯就是凌駱冰牽線,真正想見自己的怕是這位定國侯府的侯爺夫人。
她若是想見自己,大可以召見自己到侯府,為何還要跑來這陵王府?分明就是有什麼需要避忌的。
能為了什麼事?肯定就是夏安生。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心領神會,訕訕笑道:“安生這孩子不懂事,住在侯府可給您添了麻煩了。”
侯爺夫人擺擺手:“哪裡哪裡?這個丫頭一手行針之術頗得老太君歡喜,在我們侯府那是如魚得水呢。我看著也喜歡。”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對安生讚不絕口,但是薛氏卻從侯爺夫人的話音裡聽出了明顯的不悅,尤其是“如魚得水”四個字,更是滲透了一絲不滿。
薛氏順杆上爬:“這個孩子的確是有一點小聰明,會討人歡心。”
侯爺夫人淡然挑眉:“我聽說這個孩子過完年已經有十七歲了?”
薛氏點頭:“夫人當真細心,正是。”
“可有人家?”
薛氏不由就是一愣,喻驚雲與安生的事情在京城那是傳揚得沸沸揚揚,京城裡誰人不知道?難道,今日侯爺夫人竟然是來給安生提親的?
一想起此事,薛氏心裡是又嫉又恨,夏安生那個野丫頭,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竟然高攀上了定國侯府?
能夠與定國侯府攀扯上關係,這對於薛氏來講,這是求之不得的。但是絕對不能是夏安生!若是夏安生一飛沖天,登上了高枝,成為侯府的姬妾,那麼,自己豈不是要被她一輩子踩在腳下?
薛氏心裡恨極,但是面上不能帶出來,牽強笑笑:“還沒有呢,這個丫頭心氣高。”
“喔,沒有婚配就好。”侯爺夫人同樣是皮笑肉不笑。
薛氏抬起臉:“莫不是夫人您想高抬安生?”
侯爺夫人與凌駱冰對視一眼:“還真的是讓你給說著了。”
薛氏恨得咬牙,唇角抽搐兩下:“這個丫頭怎麼有這麼好的福氣?”
“誰讓你家閨女受人待見呢?”侯爺夫人乾笑兩聲:“我一個遠房侄子一眼就相中了她。”
薛氏一驚,猛然抬起臉來:“您,您說什麼?遠方侄子?”
一旁的凌駱冰一聲輕哼:“如若不然,你以為是誰呢?”
薛氏猛然醒過神來:“就是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侯爺夫人的侄子那一定也是人中龍鳳,竟然能看上我家安生,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凌駱冰又是一聲冷笑:“你這個做母親的,倒是比她識抬舉多了。”
薛氏這時候,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侯爺夫人的意思。
顯然,侯爺夫人作為喻驚雲的母親,是不待見夏安生的。
她明著是做媒,暗裡誰知道是不是在敲打自己,要讓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著高攀侯府?
薛氏心裡立即歡喜起來,直接渲染了眼角眉梢。
“『婦』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知之明。安生那個丫頭倒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怕是讓郡主和夫人笑話了。”
侯爺夫人已經將她臉上的變化盡數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是瞭然,安生這位繼母,那是巴不得將安生踩落在泥濘之中的。
侯爺夫人這次笑得就和順許多。
“安生現在好歹也是侍郎府的千金,我侄子呢,如今也是一員副將,可謂是年少有為,無論是各方面,配她也算是綽綽有餘了。不知道夏夫人意下如何呢?”
薛氏連打聽都不打聽,一口就應承下來:“能夠高攀上夫人您,我有什麼好說的,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