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驚雲欺身而上,以手撐著牆壁,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
安生被一股濃郁的酒氣包圍,感到一陣陣的窒息,瑟縮成小小的一團,伸出手去抵禦他侵略的胸膛。
而她的抗拒無疑激怒了喻驚雲,他另一隻堅實有力的大手一把捧住安生的臉,然後將自己熱燙的唇壓了下去。
“喻”
安生還未來得及驚撥出聲,嘴就被封住了。
炙熱的唇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她的唇瓣,開始瘋狂而又貪婪地入侵。而喻驚雲口腔裡辛辣的酒氣也瞬間縈繞在她的唇畔,帶著熱烈的味道。
安生驚慌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推拒,反而被喻驚雲抱得愈緊。他的雙臂就像是鐵鑄的一般,恨不能將她嵌進自己的胸膛裡,而他的人也整個壓過來,令懷裡的安生感到窒息。
安生驚恐地掙扎,喻驚雲懲罰一般,靠得越近,不僅是唇,就連牙齒也在用力,吞噬,撕咬,像草原上飢渴了一冬天的餓狼。
安生的反抗,激起了他體內的殺伐之氣,他開始不管不顧,瞬間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就像是,在萬千敵人包圍的戰場上,而安生,就是他想要攻略的城池,他變得迫不及待,勇往直前。
藉著酒的刺激,他似乎聽到了出征的號角,摔了踐行酒的碗,渾身熱血澎湃,可以橫掃千軍如卷席的豪情填滿了他的胸膛,他的手拼命撕扯著安生的衣服,帶著焦灼。
安生無力地捶打著喻驚雲的肩,而對於喻驚雲而言,或許只是和風細雨的誘『惑』。
安生想大聲喊,一張口,反而被趁虛而入。
唇舌肆虐,滿城煙沙。
安生羞怒之時,狠狠地咬下去,瞬間,一股血腥味道瀰漫了整個口腔。
喻驚雲猛然吃痛,動作一滯,卻好像愈加刺激了他,也咬下去,安生立即感到下唇一陣鑽心刺痛。
喻驚雲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然後邪肆一笑:“這樣,算是扯平了,等到冷南弦看到你我嘴上的傷,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他會不會誤會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還會不會像公主一樣寶貝著你?”
安生又是氣怒,又是驚恐,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裸』『露』出來的香肩,隨著她的抽泣,鎖骨玲瓏,胸膛起伏。
“喻驚雲,你混蛋!”
她幾乎是歇斯底里。
“我就是混蛋!”
喻驚雲勾唇一笑:“夏安生,無論你是否喜歡我這個混蛋,你也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毀了他冷南弦!”
“不!”安生唇角帶血,厲聲質問:“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喻驚雲的眸子眯緊,喉結艱難地滾動,面前的夏安生對於他而言,就是難言的誘『惑』。
他用行動直接回答了安生的話。
他俯下身子,直接將帶血的唇壓在了安生的鎖骨上,焦灼地逡巡。
“起來!”安生嘶啞著哭喊,卻壓根不能掙脫開喻驚雲的鉗制:“我恨你!喻驚雲!”
喻驚雲的動作慢慢地僵住,最終停頓在安生激動地不斷起伏的胸前。
安生的呼吸聲很重,帶著憤怒。
他低啞著問:“你恨我?”
安生積蓄了全身所有的氣力,一把推開喻驚雲,已經是淚流滿面。
“從今天開始,喻世子,我縱然有欠你的恩情也只剩下恩情了,你我之間的情誼一刀兩斷,互不相干!”
喻驚雲就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好像雕塑一般。
屋子裡的燭光跳躍,使得他的影子在地上忽短忽長,似乎是在痛苦掙扎。
“出去!這裡是皇宮,你若是不肯出去,我便喊人了!”
安生厲聲道。
喻驚雲踉蹌後退了兩步,黯然地愣怔在原地,一言不發。
“安生姑娘,你睡了嗎?”
門外有人輕聲問,小心翼翼。
安生聽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腦子裡『亂』成一團,想不起是誰。
“啪”的一聲,喻驚雲抄起手邊的酒杯狠狠地擲過去,在門口處碎裂。
裙帶窸窣,門外恢復了寂靜無聲。
喻驚雲一聲苦笑,指指心口的位置:“這一刀子,扎得夠疼!”
言罷,慢慢地轉過身,一步一步挪出去,開啟房門,逐漸消失在夜『色』裡。
安生順著牆慢慢地坐在地上,蜷縮起身子,心裡也不好受。
她不明白,喻驚云為什麼這樣執著,這份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