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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變本加厲

文慶望著一臉漲紅而又不得不強忍怒火的安生,得意地“桀桀”怪笑:“安生姑娘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咱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您可千萬不要著急,萬一一個沒忍住,讓老奴有個閃失,這戲結束得太快,就沒有這樣暢快了。您可千萬別衝動,這剛哪跟哪啊?”

“讓我看一眼孩子!”安生強忍爆炸的衝動,眼巴巴地盯著那『婦』人懷裡的孩子。

文慶扭臉就將『婦』人懷裡的孩子抱在手裡,用一雙枯瘦如柴的手去逗弄孩子。

孩子許是猛然受驚,“哇”的一聲哭出來。

安生的心就忍不住一疼,向前兩步。

文慶一扭身躲閃開,枯瘦的手緩緩下移,就卡在了孩子脖頸之間:“安生姑娘儘管放心,我家娘娘自然不會虧待這位孟家孫小姐,見天名貴的補品燉湯喂著呢,你看,哭得多響亮!”

“混蛋!你放開她!”安生再也忍受不住,驟然發飆,一雙眸子瞪得通紅:“她還只是一個嬰兒,怎麼能吃補品?”

文慶笑得格外暢快:“那她就是跟你一樣不受抬舉,我家娘娘也沒有辦法。如今你看也看了,應當就放下心來了,雜家也回去向著娘娘交差去了。”

“你把孩子給我!”

安生疾步撲上去,文慶已經隨手將嬰兒丟給了旁邊的『婦』人,『婦』人抱著孩子便離開了。而文慶則攔住了一身怒氣的夏安生。

“安生姑娘別急,明日靈犀郡主一走,我家主子會將你接到身邊去,陪著孟家孫小姐的。你先稍安勿躁。”

言罷,衝著她再次陰冷一笑:“雜家在夏妃娘娘那裡等著安生姑娘,咱們再好生敘舊。”

“嘭”地甩上門,揚長而去。

安生癱軟在地上,只將銀牙咬碎。

夏紫纖非但是折磨了姐姐安然,還想用孩子牽制住自己。

她料定,自己為了照顧孩子周全,一定會自投羅網,心甘情願地留在皇宮裡,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正如文慶所說的,戲才剛剛鳴鑼開場。

在這裡,她夏紫纖就是女王,這是她的地盤,自己是被囚禁的奴隸。

冷南弦,夏安然,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她一定誰也不會放過。

而她,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她愣怔了許久,終於一咬牙從地上站起身來,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裙,走出自己的房間。

姌妃從喻靈素的寢殿裡出來。

喻靈素連送都沒有送。

姌妃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嘆一口氣,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而又帶著一點高傲的。

殿外跪著一個人,一直低垂著頭,但是她很輕易就能辨認出來,是夏安生。

安生跪在地上,聽到面前環佩叮咚,伴著裙帶窸窣聲。

有人斥責:“這是誰這樣渾沒有個眼力勁兒,敢擋姌妃娘娘駕,還不趕緊讓開!”

安生抬起臉來,並且主動開口:“姌妃娘娘。”

姌妃,是她唯一可以藉助的力量。

姌妃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喜不憂,聲音也平靜無波:“聽說你想見我,想來是有事求我?”

安生老老實實地點頭:“可以煩請姌妃娘娘移步說話嗎?”

姌妃不過只是略一思忖,點點頭:“好。”

安生在前,將姌妃帶到自己的房間。姌妃屏退了身邊伺候的宮人,守在門外,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衝著安生挑挑柳眉:“可是想通了?”

安生輕輕地搖搖頭,依舊是斬釘截鐵:“有事情想求姌妃娘娘。”

姌妃緊盯著安生低垂的臉:“抬起頭來跟我說話。”

安生微微抬起下頜,徑直開門見山:“我昨夜裡見過宮裡的夏妃娘娘了。”

姌妃在宮裡耳目眾多,怎麼可能不知道?早就心中瞭然,譏諷一笑:“你們夏家的女兒都好生了得,無論哪一個都能攪『亂』了京城的半邊天。”

對於姌妃的這句話,安生無法辯駁。

“她告訴我,皇上降罪了我師父。”

姌妃*地撫『摸』著手腕上的一枚瑩潤通透的鐲子,說話同樣是輕描淡寫:“冷南弦所犯的,乃是欺君之罪,皇上自然要懲戒,以儆效尤,就連沈太師也護不住他。”

“他怎麼樣了?”安生焦灼地問。

“你很擔心他?”姌妃挑眉,撩了撩眼皮。

安生坦然地承認:“我師父在我心裡重若庭嶽,堅如磐石。”

姌妃便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