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千舟起身,開啟院門,門外站著的人卻是識得,正是喻驚雲跟前的錦衣侍衛。
“請問安生姑娘在嗎?”侍衛彬彬有禮。
千舟頓時就拉下臉來:“有什麼事情?”
侍衛抻著脖子往裡看,一眼就看見了安生,揚聲道:“安生姑娘,安生姑娘!”
安生見人家指名道姓地找自己,就起身上前:“你找我有事?”
侍衛衝著安生一拱手:“安生姑娘,小的冒昧前來,向您討要一瓶刀瘡藥。”
“刀瘡藥?”安生疑惑地問:“要刀瘡藥做什麼?誰受傷了?”
侍衛支支吾吾道:“世子爺不讓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安生繼續追問:“應該不會是你家世子爺吧?”
侍衛為難地道:“正是。”
“什麼?”安生一驚:“他怎麼了?昨日裡不是還生龍活虎,好端端的嗎?”
侍衛正色道:“前一陣子,我家世子爺因為那謠言一事,使得皇上龍顏大怒,責令他在西山大營裡練兵,沒有旨意暫時不得回京。可是,昨日裡,我家世子爺聽聞您出了事情,立即不顧我們的勸阻,打馬進京,前來營救您。”
安生頓時怫然大驚:“什麼?這可是違抗聖旨,乃是殺頭大罪!”
“正是如此,還好皇上向來仁慈,顧念世子爺的功勞,又有許多朝臣求情,這才免去了殺頭之罪。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世子爺被打了五十軍棍,皮開肉綻,立即便暈死過去了。”
安生的一顆心頓時便提了起來。五十軍棍,可不是一般的懲罰。若是打得狠了,小命都保不住。就算喻驚雲是鐵鑄的身子,那也承受不住。
即便是沒有傷筋動骨,傷口若是處置不得當,那也會引起燒熱潰爛等,苦不堪言。
“可找大夫看過?他怎麼樣?”安生焦灼地詢問。
“昨日夜裡倒是醒過來了,只是叮囑不讓驚動您。結果晨起就開始有些燒熱。小的迫不得已,偷偷過來向安生姑娘求一些金瘡藥。”
安生氣惱地輕哼一聲:“這樣大的事情,還想瞞著我不成?他如今在哪裡?我去看他。”
侍衛慌亂地擺手:“不行啊,若是讓世子爺知道,小的擅做主張,竟然告訴了你,他一定會怪罪小的。”
“我不說就是了。”
侍衛支支吾吾地回道:“侯府養傷呢。”
一提起侯府,安生有些怵頭。
不知道如何面對侯爺夫人。
而且,喻驚雲是為自己挨的板子。他可是整個侯府的心尖寶貝。老太君等人會不會為此遷怒自己?
但是,喻驚雲對自己有恩是難以抹殺的事實。如今他為了自己臥病在床,自己不過去探望一眼,委實薄情寡義。
她輕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我拿了藥馬上就去侯府。”
侍衛歡喜地應了一聲,立即眉飛色舞,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安生轉過身,見冷南弦就站在自己身後:“師父,我......”
“你想去探望喻驚雲?”
安生點頭。
“他畢竟是為了你才違抗聖上旨意,於情於理都應當去。我陪你一起。”
安生覺得心裡頓時有了依仗,不再那般畏怯。兩人收拾了傷藥,上了門外馬車,徑直向著侯府而去。
鬼醫坐在一旁,連連搖頭嘆氣。
千舟好奇地問:“怎麼了,師公?”
鬼醫復又嘆氣:“這喻世子非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相貌堂堂,儀表不凡,還對小丫頭這樣一往情深。我要是小丫頭啊,立馬跟著喻世子私奔了去做侯府世子妃,何苦留在藥廬裡呢?”
千舟不服氣:“你咋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我家公子也不差啊!”
鬼醫嗤之以鼻:“他是不差,他有錢,富可敵國,安生知道嗎?”
千舟搖頭:“公子從來沒有在安生姑娘跟前透露過。”
“他老子有本事,安生也被矇在鼓裡吧?”
千舟嘆口氣:“公子跟老爺一直鬧彆扭,你是知道的,所以從來不曾在人跟前提起過。”
“所以說啊,別人是巴不得炫耀,他是斂了鋒芒,外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個窮郎中。”
“何止窮郎中啊,外人都說我家公子那是敗家子,所以窮得說不上媳婦。”
鬼醫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誰說的?”
“很多人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