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低啞一聲輕笑,抬手用指尖輕輕地拂去她額前一縷髮絲,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吃了你?”
安生抬手抵著他的胸膛,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不好吃。”
冷南弦的頭髮垂下來,就落在她的耳畔,有點癢。
冷南弦的唇輕輕地落下來,在她的唇瓣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而後在她耳畔輕輕地嘆息一聲:“我等了二十多年,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你。實在是等不及了,安生,嫁給我吧?”
安生心裡一陣慌亂,耳根驟然間就燒灼起來,氤氳上一層細膩的胭脂紅。
這,好像有點太快了。
“誰要嫁給你......”
冷南弦輕輕地咬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舌尖與牙齒並用,帶著懲罰的味道,輕輕地“嗯?”了一聲。
安生的牙根都覺得酸了,四肢也麻了,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摻雜著痛苦的嚶、嚀。
冷南弦突然就抬起身子,離開了安生,緊緊地咬著牙根,困難地喘息。額前青筋直冒,兩隻手也狠狠地攥起。
安生睜開迷濛的眸子,見他面色潮紅,一臉的汗,不禁嚇了一跳,心慌意亂地問:“師父,你怎麼了?”
冷南弦咬著牙道:“我沒事。”
“沒事如何這麼難受?”安生後知後覺地想起:“是不是毒發了?一定是,我去叫師公來給你看看。”
她手忙腳亂地就要下床,被冷南弦一把摁住了,咬牙切齒:“你才有毒!”
安生莫名其妙,懵懂的眸子裡滿是無辜。:“我怎麼會有毒?”
她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衝淡兩人之間的旖旎與曖昧。
冷南弦閉上眼睛,努力穩定自己的呼吸,掙扎許久,終於再一次放縱自己,欺身而上,臉上一抹壞笑:“你全身都是毒,令我著魔的毒,離你再近一點,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做出十分瘋狂的事情來。”
安生這才恍然明白了冷南弦的隱忍,難堪地向著身後瑟縮了身子,扭過臉去:“壞人!”
冷南弦輕笑:“壞人你還想嫁給我?”
一臉的不懷好意,而且生龍活虎!
安生睜大了眼睛:“千舟說你中了劇毒,快要不行了!”
她上下打量冷南弦,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瞬間惱羞成怒:“你們在合起夥來騙我!”
“我沒有。”冷南弦一本正經地道:“我也是中了師父的算計,中了他的毒。我心裡清楚,就是渾身痠軟,格外沉重,絲毫不能動彈。適才才一點點恢復了氣力。”
安生想起自己適才哭得涕淚橫流的樣子,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愈加羞惱:“我去找他們算賬去!竟然敢捉弄我,簡直豈有此理!”
還未起身,已經被冷南弦一把拽了回來,死死地壓制住。
“算什麼帳?”
“他們騙我,千舟還哭哭啼啼,招惹我一時間以為師父你真的快要死了,哄我說了那麼多羞人的話,我跟千舟沒完沒了!”
冷南弦緊繃了臉:“若非是我快要死了,難道這些話,你還不肯說出口麼?”
“你是男人!”安生氣鼓鼓地道:“這種話還需要我先說嗎?”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冷南弦喜歡你!”冷南弦一臉凝重地道:“只喜歡夏安生你一個人!喜歡得快要瘋了。可是你口口聲聲一輩子不要嫁人,我怎麼敢說,我害怕會將你從我的身邊嚇跑,再也見不到你!”
“那是因為,我只想一輩子留在藥廬裡,哪裡也不去!”安生氣惱地指責:“你個懦夫,喜歡我為什麼不敢說出來,讓我一直糾結了那麼長的時間!”
安生說這一席話,心裡就覺得委屈。尤其是今日驟然聽聞千舟所說的話,心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現在仍舊心有餘悸,頓時怒火蒸騰。
冷南弦抿抿嘴:“好吧,就算是師父錯了。”
“什麼叫算?原本就是你錯了!”安生氣勢洶洶地紅了眼圈:“今日分明就是你和他們合起來捉弄我,如今你可得意了?”
“的確得意,春風得意。你做了那麼多的菜,你可知道,你才是我垂涎已久,最想吃的那一個?”冷南弦深情款款地開著玩笑:“花費了許多的心血,今日終於如願以償。”
安生猛然間想起適才千舟所說的話,瞪圓了雙目:“千舟說你當初為了搭救我的父親,花費了數十萬兩銀子充抵國糧?”
冷南弦若無其事地點頭:“為了博我家安生一笑,我這算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