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傷害了?”喻驚雲冷聲道。
“喻世子這是想利用我對安生的情分要挾我嗎?”
“算是吧。你若是不肯退出,便說明不夠喜歡安生。那麼你就配不上她。”
冷南弦微微一笑:“同樣的話回贈給喻世子。”
安生端著麵碗進來,正好聽到冷南弦的後半句話:“回贈什麼?”
冷南弦勾起唇角:“喻世子說他很感謝你我今日能來,不敢再麻煩你,下了逐客令。”
喻驚雲慌忙辯解:“我可沒有下逐客令,過意不去倒是真的。”
安生將麵碗放到喻驚雲跟前,墊了帕子:“你現在正是需要好生休養的時候,我的確不應當過多地打擾你。我與師父藥廬裡還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喻驚雲滿臉殷切地望著安生。
安生感激他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對於他的傷也十分愧疚,但是不想過於地親近,再讓喻驚雲有所誤會。因此斬釘截鐵地搖頭:“我明日再過來檢視你的傷勢,你吃完東西好生休息。”
喻驚雲升騰起希望,無奈地嘆口氣,滿是戀戀不捨:“也好,我等著你明日過來。”
冷南弦已經起身,當先拿起藥箱,與安生出了喻驚雲的院子,侯爺夫人與駱冰郡主就候在院子外面。
安生見到侯爺夫人,心裡有些生怯。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面對她。
畢竟,她是喻驚雲的母親。
她腳下踟躕,侯爺夫人與凌駱冰已經徑直向著她走過來,趾高氣昂。
安生不得不下跪請安。
“免了,我受不起。”侯爺夫人的話裡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對於安生顯而易見的厭煩。
安生自覺地起身。
侯爺夫人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冷南弦,面沉似水。
“如今,我覺得,咱們已然沒有必要再虛與委蛇了,上次的事情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也坦然不諱,沒有什麼好推諉的。
夏安生,本夫人不喜歡你,更不希望由你來做我侯府的世子妃。驚雲自從與你一起,就接連闖禍,從來沒有太平過。所以,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夠遠離我家驚雲,不要再糾纏他。”
冷南弦見侯爺夫人竟然這樣毫不客氣地挖苦安生,上前一步:“夫人怕是誤會了,今日來侯府只是我聽聞喻世子身子有恙,前來探望而已。安生也是因為喻世子為她受過,心存愧疚,何來糾纏一說?”
“是嗎?沒有糾纏我家驚雲那是最好。否則,我會誤會她是愛慕虛榮,攀權附勢的女子。”侯爺夫人一聲冷笑,喚過一旁伺候的下人:“將診金交給安生姑娘。”
下人領命,自袖子裡摸出一個銀袋子,雙手奉上。
“這些時日裡,多有勞煩安生姑娘了。這二百兩診金不成敬意,權當做車馬費。”
冷南弦來回侯府給老太君看診過許多次,包括上次喻靈素的事情,侯爺夫人對於冷南弦一向是禮遇有加,十分客氣,可從未提過診金一事。
上次安生入府為老太君針灸,老太君多有賞賜,也並未是將她當做大夫的身份看待。今日侯爺夫人此舉無疑就是對於她的羞辱。
侯爺夫人對於安生的敵意,那是顯而易見的,安生又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嫁入侯府的女人。人不求人一般大,她的確是有地位權勢,但是她夏安生也絕對不會奴顏卑膝。
她抬起臉來,清冷一笑:“夫人是想告訴安生,收了這診金,便是兩清,沒有瓜葛了是嗎?”
“勉強算是,雖然你欠我家驚雲的,一輩子也還不完。但是,我們不稀罕。驚雲這裡自然是有駱冰在照料,就請你以後不要再尋亂七八糟的藉口踏進我侯府。”
“夫人出手好生闊綽。喻世子的命也好生金貴!”
這也是明顯的譏諷之言。
冷南弦與自己是大夫不假,但是喻驚雲的一條命卻是冷南弦給救回來的,算是喻驚雲的救命恩人。而她卻用這診金當著冷南弦的面來羞辱自己,委實有些不妥。
侯爺夫人一張臉頓時氣得漲紅:“你!這已經是抬舉了你!”
安生正想出口反駁,冷南弦淡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接過婢女手中的銀袋子:“多謝侯爺夫人的診金。那晚輩便與安生告辭了。希望喻世子也能早日康復。”
一拽安生,便徑直繞過侯爺夫人與凌駱冰,出了侯府。
原本好端端的心情,因為了侯爺夫人這幾句話,令安生頗為鬱悶起來,忍不住氣咻咻地牢騷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