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要壞了她的清白,將她衣服扒了丟到大街之上。鄭公子勸說不下,她就說要另尋他人。”
喻驚雲渾身驟然爆發出澎湃的怒氣來,咬著牙關問:“找到了沒有?”
“肯定是找到了!”歌姬篤定地點頭:“妾身左思右想,覺得不安,昨夜裡旁敲側擊地詢問鄭公子,得知那夏紫蕪提前早就有了人選,叫什麼浪裡小白龍的兩個亡命之徒。
今日城門一開,奴婢就尋個機會偷跑出來,去侯府尋世子爺,可是門口侍衛凶神惡煞,將我不由分說趕了出來。
也幸好遇到了府上一位姨娘出府,這才知道你在西山大營這裡。她吩咐車伕將我直接送來這裡,叮囑我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見到你,給您報個信。她去安生姑娘府上了。”
“他們說是什麼時候下手沒有?”
歌姬搖頭:“沒敢問太多,唯恐鄭公子疑心,我再沒有機會出城。”
喻驚雲心裡驟然一緊,頓時七上八下,開始擔心起來。
安生雖然聰慧,但是她在明處,這些歹人在暗處,防不勝防!
夏紫蕪是真的活膩歪了!
喻驚雲一聲呼哨,他的座下駿馬立即聞聲而至。
侍從一驚:“世子爺,您要去哪裡?侯爺可特意交代過,您不能離開這西山大營的,可是抗旨啊!”
喻驚雲一個翻身上了馬:“少廢話,快點上馬跟我走!”
侍從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韁:“您如今還是戴罪之身,若是執意妄為,皇上怪罪下來,可吃罪不起。”
喻驚雲心如火焚,一揚馬鞭,那辮梢直接抽打在侍衛手上。
猛然吃痛,他不得不鬆開了馬韁。
喻驚雲一夾馬腹,駿馬立即猶如離弦之箭,揚塵而去。
幾個侍從不敢怠慢,慌忙招手叫了馬,跟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喻驚雲徑直去了夏府,他第一個,要找夏紫蕪算賬。
夏府門房識得他,誠惶誠恐上前,告訴他夏紫蕪與夏安生都不在府裡。
安生的馬車就停在門口,喻驚雲追問起來,方才知道,安生今日是步行前去的藥廬。
這令他頓時就惶恐起來。
車伕怎麼早沒事,晚沒事,偏生這個時候抱恙?而且夏紫蕪也好巧不巧地不在府裡。
“她們走了多久了?”
門房見喻驚雲臉色驟變,有些害怕,戰戰兢兢地回道:“有好長一陣子了。”
喻驚雲一甩手中馬鞭:“追!”
當先一箭離弦,鬧市策馬一直向西。
剛剛出了鬧市,就與夏紫蕪回城的馬車走了一個對面。
路不寬,喻驚雲等人策馬氣勢洶洶,車伕就識相地趕緊趕車讓路。
但是動作慢了這麼一丁點,喻驚雲的馬已經直衝上去,一掉馬頭,與馬車擦身而過。
喻驚雲正是滿腹氣怒,馬車礙了道兒,他就將火氣發在了駕車的馬身上,給了那馬一鞭子。
這駕車的馬雖然溫馴,但是比不得喻驚雲他們的戰馬,都是見過大世面的。所以辮梢掠過馬背,猛然吃痛,這馬就有點驚了,冷不丁地向前發力。
夏紫蕪正美滋滋地坐在車廂裡,聽到外面馬蹄聲疾,好奇地撩開一點車簾,然後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後仰,發出一聲驚呼。
馬蹄聲猶如擂鼓,按說她這一聲驚叫,不至於引起別人注意,偏生喻驚雲聽力靈敏,頓時就勒住了馬韁,疑惑地扭過臉來:“夏紫蕪!”
他猛然一揮手:“截住馬車!”
手下侍衛訓練有素,一聲令下,壓根就不用過腦子,就立即依照命令列事,上前將馬車截住了。
車伕驚疑不定,害怕地問:“官爺有何吩咐?”
喻驚雲撥轉馬頭,打馬到跟前,冷冷地啟唇:“夏紫蕪!”
夏紫蕪在馬車裡已經聽出了喻驚雲的聲音,暗自吃驚,所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沒有回應。
而下一刻,喻驚雲一揮衣袖,那車蓬頓時四分五裂,就散了架。
夏紫蕪狼狽地捂著腦袋,嚇得魂飛魄散。
喻驚雲抬手用馬鞭一指她:“夏安生呢?”
夏紫蕪嚇得面如土色:“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喻驚雲話音未落,手中馬鞭脫手而出,旋轉著飛過去,從夏紫蕪的頭上旋轉而過。
夏紫蕪立即就是一聲慘叫。
一綹頭髮帶著血光飛起,竟然是被削落一塊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