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魄。
她又想起府裡原來的管事,最是忠心可靠。姐姐安然應當是知道他的鄉籍,回頭打聽了,將他聘用回來,自己也就放心了。
帶著憧憬一夜好眠,第二日起來神清氣爽。
洗漱過後,出了府,王伯已經將馬車套好,但是人沒有在跟前。
“王伯呢?”安生一邊往車上爬,一邊*地詢問一旁諂媚著笑臉的門房。
門房回稟道:“昨夜裡王伯吃壞了肚子,折騰了一夜。適才又內急,去茅房裡了。”
王伯年歲已經不小,身子骨看起來硬朗,實際上也經不得折騰,常有個頭疼腦熱的。
安生扭過臉問:“厲害不?”
門房點頭:“看起來精神不是太好,勉強撐著。”
正說著話,王伯急匆匆地從府裡出來,衝著安生歉意一笑:“讓二小姐久等了,這就走。”
安生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你都脫了形了,怎麼竟然這樣厲害?”
王伯訕訕地道:“許是年歲大了,昨夜裡跟別人吃的一樣飯食,別人安然無恙,我就一夜折騰起來十多趟。”
安生回身,從車上取出紙筆,草草地開了方子,連同二兩銀子一併遞給王伯:“自己去藥房裡抓三服藥煎來吃,好生休息一日。”
“不不!”王伯連連推拒:“已經好多了,老王頭我命賤,一點小毛病何須吃藥?”
安生有點生氣,將銀子塞給他:“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快去,別耽擱了。”
王伯有些為難:“那您今日如何去藥廬?這匹牲口不溫順,別人駕馭不了,我先送您。”
“府裡那一輛馬車呢?”
“今日一早,三小姐就去西山上頭柱香去了。”
安生無所謂地笑笑:“我走著去也是一樣。現在天氣正好,也好透透氣。”
王伯執意要送,安生跟著馬車到了和記藥鋪門前,就下了馬車,讓王伯早些回去歇著。
王伯肚子裡也一直擰扯得難受,也就不再逞強。
安生出了鬧市,一路步行向著藥廬。
這裡也就沒有多少行人了,路邊多田土,正是春雨滋潤,麥苗瘋長的時候,極目處一片綠色的波浪。
有馬車揚起塵土,自迎面處過來。安生沒有留心,只是自覺地躲閃到一旁。
“安生小姐!”馬車上的車伕隔了挺遠就熱情地叫她。
安生抬起臉,才發現正是府上的馬車。看來是夏紫蕪已經燒了頭柱香回來了。
她頓住腳步,馬車在她跟前緩緩停下來。
夏紫蕪撩開車簾,衝著她揮了揮手裡的帕子,毫不客氣地問:“喂!你做什麼去?”
帕子裡裹夾著膩人的脂粉氣,安生不由緊蹙了眉頭:“明知故問。”
夏紫蕪“呵呵”地笑:“你的馬車呢?”
安生不願意搭理她:“王伯身子不舒服。”
說完繼續往前走。
“喂!”夏紫蕪又衝著她抖了抖手裡的帕子:“上來,我送你一段路?”
安生膩歪地扭過臉去:“多謝了,不用。”
徑直向前,頭也不回。
夏紫蕪縮回手,氣哼哼地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用就算。車伕,咱們走!”
車伕應聲,重新揚起馬鞭。
“慢一點,這塊路太顛簸。”夏紫蕪撩開車簾叮囑。
馬車速度果真慢下來。
夏紫蕪撩開車窗上的簾子,鑽出頭來,向著身後張望。
夏安生筆挺的身影逐漸開始搖晃,走得踉踉蹌蹌。
而馬路前方,正有兩個人不懷好意地慢慢向著安生走過來。
夏紫蕪目光裡露出一絲陰毒,與得逞後的得意。
昨日裡,她再次去找了鄭淵,將自己完美無瑕的計劃說給鄭淵聽,讓他幫自己收拾夏安生。可是鄭淵再三推辭不肯。
這令她極為惱火,大罵鄭淵是個軟弱無能膽小如鼠的窩囊廢。
鄭淵是真的因為那日裡喻驚雲的大發雷霆嚇到了。他比夏紫蕪更瞭解喻驚雲的脾氣,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然後夏紫蕪退而求其次,另外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薛修良的難兄難弟,浪裡小白龍龍二龍三哥倆兒。
弟兄兩個前兩日剛從牢裡被放出來,對於京城這些時日裡剛剛發生的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並不知道。而且,兩人正是窮困潦倒,急於求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