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母親,你要給女兒做主。”
薛氏看一眼夏紫蕪,滿是心疼。再看一眼安生,又面帶難『色』。
夏安生微微勾唇:“如今天氣這樣涼,怎麼任由她溼著衣服就回來了?就不怕著涼生病嗎?來人吶,送三小姐回院子,趕緊將身上衣服換了。”
立即有丫頭婆子應是,上前攙扶夏紫蕪。
夏紫蕪瞠目結舌:“你們究竟是我院子裡的下人,還是她夏安生的?竟然聽她的吩咐!她算個屁!”
安生緩緩站起身:“從今天起,這個夏府裡沒有什麼你的我的,以後,只有我夏安生的。”
“憑什麼?”夏紫蕪“呵呵”一笑:“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根蔥了?別忘了,夏府的當家人,那是我母親!”
薛氏唉聲嘆氣,拽拽她的袖子:“別說了。”
安生不再搭理她,而是轉向院子裡所有的下人:“我適才吩咐的,你們可全都記清楚了?”
下人們異口同聲:“記清楚了。”
“誰才是你們的新主子?”
“二小姐。”
這下,夏紫蕪愈加地瞠目,不自在地乾笑兩聲:“開什麼玩笑?”
薛氏低聲解釋道:“夏安生將房契以及下人們的賣身契全都贖回來了,如今就在她的手裡。”
夏紫蕪頓時啞口無言。
早就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日,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來得這樣快。
“那又如何?”
夏紫蕪已然是『色』厲內荏:“這房契贖回來了,那就應當交還給母親才是。”
安生微微一笑:“三妹大概忘記了,我用的可是皇上賞賜給我的金子,我憑什麼要交回呢?”
“不憑什麼,就憑藉你是夏家的女兒,我母親才是夏家的當家人。你若是據為己有,那就是不孝。”夏紫蕪強詞奪理道。
安生乾笑兩聲:“你覺得,母親如今這病況適合掌管房契嗎?”
薛氏這些時日,健忘發呆的『毛』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因為賭氣,貌似愈加嚴重。夏紫蕪頓時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安生轉過身來,笑著問夏府下人:“你們覺得,這房契,還有你們的賣身契,放在誰的手裡更合適呢?”
有『奶』便是娘,這是毋庸置疑的,安生這些時日,對下人們出手闊綽,多有打賞,早就籠絡了人心。更何況,薛氏如今在夏府的地位也早就一落千丈。
所以,眾人立即不假思索地異口同聲:“在二小姐手裡!”
夏紫蕪一張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恨,牙關“咯咯”作響。
她跳起來,仍舊不肯服軟:“賣身契在她手裡又如何?她拿什麼養活這一大家子?以後這些下人吃喝拉撒她全都管麼?”
“不錯,我全都管。”安生一口應承下來。
夏紫蕪冷笑一聲:“你哪裡來的銀子?”
安生意味深長地笑笑:“所以說,府裡必須要開源節流,有些沒有用處又不聽話的下人我會考慮將他們送走。”
這是*『裸』的威脅,下人們識時務:“日後定然以二小姐馬首是瞻。”
“好!”安生格外愜意,衝著下人們揮揮手:“各自做事情去吧,好好幹,月末本小姐皆有賞。至於賞銀多少,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眾人顯而易見的興奮,紛紛道謝,歡喜地去了。
安生衝著夏紫蕪眨眨眼睛:“三妹,快些回去洗漱吧,帶著一身的油汙,可不比定國侯府的水乾淨。嘖嘖,多虧了有護花使者將你送回來,否則,這樣狼狽不堪,又一次丟了顏面可不好。”
舊事重提,又是夏紫蕪心裡最不想揭起的傷疤,她氣沖斗牛,猛然就向著安生撲過來:“我跟你拼了。”
安生站在原地未動,下面就已經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婆子上前架住了她:“小姐,婆子帶你去洗漱。”
夏紫蕪拼命地掙扎,反而被鉗制得更緊,下了死勁:“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見風使舵,不得好死!”
還是薛氏識相,知道已然大勢已去,頹喪地訓斥一聲:“有完沒完!”
夏紫蕪頓時偃旗息鼓,看著安生從面前趾高氣昂地走過去,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夏府的下人如今都成了她夏安生的,以後,遍地都是急著向她邀功請賞的耳目,自己一舉一動都活在她的監視之下,自己還剩了什麼?
薛氏也呆愣地站著,人明顯就頹廢起來,猶如霜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