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寒光直逼睿王。
睿王不得不挑起長劍,磕飛銀針。
就這彈指功夫,已經給了充裕的時間。
關鶴天果斷放棄劍下凌駱冰,直逼睿王爺。
一個是叱吒江湖的小霸主,一個是百戰疆場的少年將軍,又有解了毒的馮嫂相助,凌世子與睿王爺素來養尊處優,怎麼可能是對手?
刀光劍影之下,立見高下。
殿外喊殺震天,有人狼狽入內:“大軍攻進來了,我們抵抗不住,王爺......”
一抬臉,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睿王爺與凌世子被刀劍架在脖子上,面色頹敗,一片死灰。
十幾年籌謀的心血,一朝兵敗,付之一炬。
主將被擒,樹倒猢猻散,自然不敢再負隅頑抗,乖乖束手就擒。
定國侯府率軍攻破叛軍包圍,與御林軍裡應外合,勢如破竹。
皇帝被姌妃攙扶著,緩緩起身,撣平龍袍上的皺褶,沉聲發令:“宣文武百官,宣武門前斬逆賊,正朝綱!”
京城裡的百姓還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皇宮已然重新恢復了平靜。
文武官員聞訊趕至,空氣裡仍舊還殘留著濃郁的血腥之氣。
許多御林軍與太監一起,用水沖洗著地上的血跡。
官員們義憤填膺地痛數睿王這些年裡在朝堂之上犯下的累累罪行,暗自盤算一會兒如何檢舉揭發,並且可以置身事外。
也有暗中走動得密切的黨朋,人人自危,猶如大難臨頭,駭得面如土色。
只有定國侯與沈太師依舊在宮門外唾沫橫飛地爭執不休。
“要不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看,出了這種逆臣賊子,就是要我們手中的青鋒劍,方才能夠撥正剿亂,扞衛江山社稷。今日若非我率兵及時趕至,不堪設想。你們這些文官也就只會指手畫腳放馬後炮,雞蛋裡頭挑骨頭。”
“不讀詩書,不習學問,就是難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想當初那睿王便狼子野心,在你跟前挑撥幾句,你便與我反目成仇,蠻橫地爭吵了這麼多年,沒完沒了。
而那凌世子和駱冰郡主見天往你定國侯府裡走動得殷勤,刺探了多少軍情?你們竟然毫無所覺,才令聖上遭受這場厄運,自己還好意思在這裡恬不知恥地叫囂。
若非是我兒機警,覺察不妙,你的兵權怕是都要被睿王剝奪了。你單槍匹馬闖皇宮麼?”
“睿王怕是就是你所說的書讀多了,才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陰險狡詐。所以說這書也不是隨便讀的。”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文明,不慍不火,不像喻驚雲和冷南弦那般大打出手。
安生與冷南弦執手從宮裡出來,悄悄地轉過去,小心避過二人的唇槍舌劍。
冷南弦壓低聲音問她:“你確定不留下來,接受皇上的封賞嗎?”
安生將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我很擔心藥廬地下的小金庫,那可是我的聘禮,可別被別人發現了。”
“皇上這一次許是會賞你更多的金子。”冷南弦故意逗她:“也許是就給你封號了呢?多少你也算是救駕有功。”
安生停下腳步,有些猶豫。
“若是皇上一開恩,也給我一個縣主郡主什麼的當當,師父以後見了我是不是要行禮磕頭?”
冷南弦點點頭:“理論上是這個樣子的。”
安生歪著頭:“皇上賜婚,那麼我的相公是不是以後就只能娶我一個,不得另娶。”
冷南弦又點點頭:“按照律法來說,若是為師想要再納妾,必須要經過你的同意。”
安生咬咬下唇:“那我的相公以後是不是就要聽我的?”
冷南弦又不得不點點頭:“不敢惹。”
安生一拽冷南弦的手:“那咱們回去吧,我賄賂皇上幾十萬銀子,讓他給我封一個高一點的品階。”
冷南弦突然沉了臉:“我錯了,我不應該問。”
安生“嘻嘻”地笑:“想想到時候,我坐在椅子上,我的相公見了我,給我正兒八經地磕頭,我一定好生享受,不讓他平身。慵懶地一抬手:你就跪著吧。想想就覺得舒服。”
冷南弦一張臉愈加陰沉,黑了下來:“張口閉口你的相公,你是指誰?”
安生皺皺鼻子:“自然是願意對我百依百順,只娶我一個,將我奉若公主的人。”
冷南弦一聲輕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