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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啼笑皆非的理由

安生握著木棍,躡手躡腳地步步靠近。

孟靜嫻突然驚撥出聲:“夏安生!”

薛修良一驚,情不自禁地轉身,安生的棍子已經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腦門上。

他一聲沒吭,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安生上前探探鼻息,還有氣。

她抬臉就氣得破口大罵:“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閉上你的嘴沒人把你當啞巴。你突然來這麼一嗓子,若是他有了提防,一棍子打偏了,咱們兩人誰也逃不掉!”

孟靜嫻理虧,囁嚅了兩句,沒有說出話,反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讓你看了笑話,你又得意了是不是?大呼小叫地訓斥我。”

“我不訓你訓誰啊,嘰嘰喳喳的像個喜鵲似的,偏生還長了一個豬腦子。自己送上門來讓人家欺負,活該!”安生憤憤地踢了地上的薛修良一腳:“跟這種人渣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孟靜嫻想起自己落在他手上的把柄,不由就是悲從心來。再也撐不住:“你說的倒是輕巧,若非是實在沒有辦法,誰會受他要挾?”

“你尋死都不怕,還會怕他?”

孟靜嫻驚愕地抬起頭來,脫口而出:“你怎麼會知道?”

安生沒好氣地道:“若非是怕你想不開,誰閒著沒事跟著你?我就實在想不明白了,那名聲就有那麼重要嗎?”

孟靜嫻立即反唇相譏:“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若是清白名聲毀了,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安生左右打量她,然後陰森森地一笑:“那我現在掌握了你的把柄,是不是你以後也要乖乖地聽我的話?”

“做夢!”孟靜嫻嘴硬地反駁。

安生拍拍手:“那我就不管了,我走了。”

孟靜嫻一把捉住她,指指地上昏迷著的薛修良:“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不是挺本事嗎?”安生衝著地上努努嘴:“你的刀子還在那裡呢,一刀子進去,不就完結了?”

孟靜嫻此時火氣消下來,就有些膽怯:“那豈不是殺人了?我下不去手。”

“那就拍拍屁股走人。”安生理所當然地道:“總不能我替你下手吧?”

“可是,可是他若是醒了以後惱羞成怒,把事情宣講出來怎麼辦?”孟靜嫻焦急地道。

安生疑惑地問:“究竟什麼事情?讓你對他這樣忌憚?”

孟靜嫻猶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反正適才也被你聽了去,不怕告訴你。我有了喜歡的意中人,被他知道了。”

安生驚詫地眨眨眼睛:“就這個?”

孟靜嫻低垂著頭,十分難堪:“不是。是,是我經常偷偷地在他們書院門口看他。有一次,偶遇他醉了酒,自己一個人踉踉蹌蹌地回家。突然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我忍不住就去攙扶他,誰知道他......”

說到這裡,孟靜嫻覺得再也難以出口,頓住了後半句。

“他拒絕你了?”安生猜度道。

“不是。”

“輕薄你了?”

孟靜嫻支支吾吾道:“他一把抱住我,就開始胡言亂語,然後,還,還親了我。”

“再然後呢?”安生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我自然就推開他,慌里慌張地逃了。”

“再然後?”

“還有什麼再然後?再然後,就被這個流氓攔住了去路,他竟然識得我的身份,還藉此要挾我一千兩銀子,否則就將此事張揚出去。我十分害怕,就乖乖地將銀子給了他。誰知道,他竟然貪得無厭,過了幾日之後,又跑來找我,再次訛詐我兩千兩。”

安生忍不住撇撇嘴:“你還真有錢。”

孟靜嫻不理會她的揶揄,低聲道:“我這一次沒有湊齊那麼多,只勉強湊夠了一千兩。然後他就胡說八道,說只要我陪他一次,就一筆勾銷,以後再也不會前來糾纏我。”

安生一聲冷哼:“這個畜生說話能信嗎?你若是真的屈從了他,那才是噩夢的開始呢。”

“我自然不會再犯錯,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可是又沒有人可以商量,什麼辦法也沒有。一想起他若是惱羞成怒,四處宣講,孟家因為我蒙羞,就覺得生不如死。

再加上,自己喜歡了許多時日的男子,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登徒子,對著一個陌不相識的女子就說出那些噁心的話來,我就瞬間覺得心如死灰。

我想死,可是若是無緣無故地自殺了,肯定會令人懷疑,還不一定傳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