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後遺症。”
端午連連擺手:“小姐上次給奴婢的還有富裕。”
安生將元寶塞進端午手裡:“這銀子不僅僅是給你的,還有其他用途。”
“小姐您說,婢子一定照辦!”
安生略一沉『吟』:“如今府上拮据,想來薛氏對於府中下人定然會愈加刻薄。這些銀兩你拿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對那些人略施一點小恩小惠,趁機拉攏過來。以後你在府裡也有個幫襯,不至於過於被動。”
端午抿嘴一笑:“其實就算是不用這些銀兩打點,現在府裡的人對於小姐你也是刮目相看,誰還敢小覷,都爭相巴結呢。”
安生將腳泡進熱水裡,愜意地眯了眼睛:“記得別太張揚就好,你是知道的,薛氏那人心胸狹窄,又善妒,我們過於高調,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端午也不客氣,將銀子收納進懷裡:“小姐您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安生點頭,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端午突然道:“小姐,您知道嗎?今日有好幾位媒人登門呢。”
“喔?”安生淡然挑眉,漫不經心道:“水漲船高,如今夏府今時不同往日,肯定有奉迎巴結著想要結親的。適才薛氏便躊躇滿志,說要給夏紫蕪和夏紫纖好生挑揀夫婿呢。”
端午一掩唇,嘻嘻笑道:“可不是給三小姐四小姐說親的。我聽府里人議論說,老爺這場禍事,三小姐貪圖享受,一直賴在人家孟家不回來,即便是夫人病重也無動於衷,誰家會主動尋一個這樣不孝的兒媳『婦』?都避之唯恐不及呢。”
“紫桓現在年歲還小。”
“都是給小姐您提親!您如今在京城裡可是聲名鵲起,再加上有了皇上的嘉獎,好多官宦人家都爭相求娶呢。”
“啊?”安生一驚,抬起臉來:“父親他們怎麼說?”
“老爺說緩緩再看,暫時不急著定下來。您不知道,夫人氣得鼻子都歪了,三小姐也沒少說那些酸丟丟的話。”
安生這才鬆了一口氣,還真的害怕,自己萬一不在府裡,父親再聽信那些媒婆天花『亂』墜的吹噓,將自己給賣了。
這可不是玩笑。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讓她夏安生說,那叫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這鬧騰得風風雨雨的,對於自己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說起來,我也就不過是個侍郎府上的千金,京裡權門顯貴多了去了,怎麼一夜之間,我倒成了香餑餑了?”安生無奈自嘲。
“老爺現在雖然是官拜侍郎不假,但是是在皇上跟前『露』過臉,受過褒獎的,日後沒準就平步青雲呢。”端午理所當然地道。
安生長嘆一口氣:“真正的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當初父親出事,全都躲得遠遠的,恨不能一刀兩斷撇清關係才好。如今案子一塵埃落定,立即就趕來巴結,可見現實得很,都是趨炎附勢,落井下石之輩,沒有一家能託付的。父親這次倒是明智,直接回絕了去。”
端午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老爺可不是看清了其中的世態炎涼,而是將滿心希望寄託在了喻世子身上吧?”
安生想起適才自己一回府,父親便滿懷希望地問東問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捕風捉影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安生起得挺早。
她迫不及待要去『藥』廬,那裡好像有一根線一般,時時刻刻地在勾引著她。
府裡大門仍舊緊閉。
門房見到安生,立即上前忐忑而又殷勤一笑:“二小姐早。”
安生點點頭:“父親不是已經上朝去了嗎?如何大門還不開?”
門房衝著安生一揖:“要恭喜安生姑娘了。”
安生一怔:“喜從何來?”
門房伸手向外一指:“大門外都是前來給小姐您說親的媒人,一大清早就趕過來,嘰嘰喳喳聒噪個沒完沒了。小的實在是不勝其煩,索『性』就閉了大門,等到夫人起身後再定奪。”
“啊?”
安生上前,從門縫處向著門外張望,果真見門外一片花紅柳綠,八、九個穿著喜慶擦脂抹粉的婆子就圍攏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張家長李家短,正聊得熱火朝天。
昨日就聽端午說起過,府裡有人前來議親,被父親好言好語打發了去,沒想到今日又有這麼多鍥而不捨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是面前這陣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